師聖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語氣陡然平靜下來,“你二師兄和我一起被半個聖州的人追殺,他不適合走正道,我也就隨手給了一門魔道功法讓他自己琢磨,等到我查清楚你大師兄失蹤的這二十年間發生了什麼時有些事情已經晚了。
我身上的傷叫做殘脈掌,聽起來不怎麼樣其實還挺厲害的,不然為師也不會傳給你大師兄,他修為更進一步時找到了我認真地打了一場,為師這次輸了,帶著這身傷離開了聖州,心灰意冷之際連你二師兄走上歪路了也沒發現,為了不讓他受我拖累為師便將這家夥逐出師門了。”
“所以說讓師父變成這樣的人是大師兄?”
江煙雨不可置信道,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被師聖人當成得意弟子的大師兄會痛下殺手,難不成兩人之間真的有不可化解的仇恨,若真是這樣對方又為何收其為徒,那豈不是養虎為患?
師聖人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淡笑道:“不要怪你大師兄,這是為師欠他的,有些事情已經沒必要去糾結是真是假了,你二師兄恐怕直到現在還在怪我把他一個人留在了聖州,這家夥看起來是挺聰明的但其實也是個笨蛋。
至於這枚龍珠,我不會用也不打算用,你自己留著吧,隻不過拿出來的時候小心些,最好是整個人鑽到那個丹爐裏麵,不然追殺你的人隻會比當初追殺為師的人更多。”
江煙雨低著頭一言不發,師聖人身上的傷如今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反倒是對方心中的鬱結他無能為力,這倒是有些讓自己始料未及。
恐怕在師聖人心裏真的以為大師兄之所以和他反目成仇是因為兩人之間不共戴天,隻要一想到這點江煙雨便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甚至有些同情起殷禛來,這家夥看樣子的確還不知道自己被逐出師門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師父,二師兄說你還隻能活幾年時間了,是真的嗎?”
師聖人冷笑一聲,道:“你二師兄現在的話十句有九句是不能信的,殘脈掌畢竟是我親手傳給你大師兄的,如果真的沒有一點辦法的話又怎麼會還活地好好的……行了行了,知道你一番好意,那枚龍珠暫且由我來保管,這下你滿意了吧?”
江煙雨連連點頭,不等對方反悔便將煉妖爐收了起來,師聖人歎了一口氣臉色頗為複雜,但還是取出一物丟了過來,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我聖殿第十九代弟子,日後回到聖州我再帶你去拜拜祖師爺,這是聖殿弟子的信物。”
“聖殿?”
師聖人淡淡地笑了一聲,道:“你也看到對麵那座山上的人了吧,他們是從中土聖州來找我麻煩的,隻不過暫時還不會置為師於死地,因為我背後有個聖殿,從聖殿走出來的弟子都被稱作聖師。
你大師兄、二師兄現在已經不算聖殿弟子,至於你三師姐更別指望她能做些什麼大事,所以下一任聖師就決定是你了,這是無數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江煙雨接過這物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發現是一塊看不出來什麼的黑鐵方塊,捧在手心異常沉重,腹誹了幾句還是將之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道:“那我便做下一任的聖師吧。”
看著對方如此爽快就答應下師聖人拔著胡子露出孺子可教的目光,輕輕頷首道:“大衍聖功是我聖殿曆代相傳的功法,不過你修煉的功法應該比大衍聖功更厲害所以為師暫時就不給你什麼了,這裏的陣紋你沒事的時候可以進來參悟一下,說不定能看出來些什麼。”
說完師聖人便走了出去隻留江煙雨一人在茅草屋內琢磨陣紋,臨走之前留下來一枚玉簡,其中赫然是陣法的入門基礎。
江煙雨看了好一會隻覺得陣道一門極其複雜,蘊含萬物之理、天地變化,若是將心神全都投入到這上麵來的話隻怕是分身乏術,想了想並沒有在這個時候急著求成,四處打量了一下便走出茅草屋向師聖人告辭。
回到外院的時候江煙雨剛剛坐下敷衍著李英俊幾人的八卦之心便被幾名氣度不凡的男女找上門來,為首頭戴星冠的俊逸男子站在院子外抱了抱拳,道:“敢問聖師弟子可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