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誠,小三兒被他們抓走了。”幾人和來時一樣,悄然的出了皇宮。陸離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但回來後卻是睡不著的,因為惦記著林三陽。
寧子誠給她蓋好被子,按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別急。”
寧子誠抿著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其餘的讓他們去做吧。”
陸離也沒有說什麼,點點頭便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寧子誠說的是什麼事,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她,也隻需要等結果就是。
到底還是累的,伴隨著一聲聲的雞鳴,陸離陷入了沉睡。
而大多數人,此刻才剛剛起來。
夏敏君剛剛送走胡永新,正準備去給老夫人請安的,卻被一個人給叫停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大喊的人是她請的劉婆子,“你家裏傳話來說,你哥哥賭錢被抓住了,人家要把他送官呢。”
“什麼?快帶我去看看。”夏敏君頓時就皺緊了眉頭,也沒敢聲張,帶著小月和劉婆子就往她那個哥哥那兒去。
她心裏真的是想把這個哥哥給罵死,但又真的擔心他會被關進牢裏。
夏敏君去過鼎豐客棧了,得到了確切的會幫她的答案,但是……她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幫啊,現在出了事也隻能自己去解決了。
她那個哥哥,和她剛死的老爹是一個德行,就喜歡賭。怎麼勸都不聽,偏偏沒錢還又喜歡去。
她們來的地方就是她哥哥經常去的賭場,門外看不出來什麼,進了裏麵,她才看見被五花大綁,丟在中間的夏廣利。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香滿樓的花魁敏君姑娘麼?”
夏廣利周圍,圍了一圈人。現在才辰時剛過,賭場,還沒開門。這些人都是賭場內部的,專門在這裏等她。
“妹妹,好妹妹,你快救救哥哥啊,哥不想去蹲牢房啊……”
她一進來,夏廣利就嚎了起來。
夏敏君皺眉,捏緊了手裏的帕子,瞪了夏廣利一眼,成功的讓他住了嘴。她這才看向之前說話的那人,這家賭場的老板朱誌興。
對於朱誌興,她其實是陌生的。曾經,她在香滿樓的時候,這個人曾經來找過她要錢。她沒見,直接就給了錢打發了,並囑咐說,以後夏家父子欠的錢,都與她無關。這之後,便再沒了牽連,沒想到,今天倒是見上了。
“朱老板,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因著她父兄的這副品性,她從來沒跟人說過自己是夏家的女兒。但現在嫁了人,卻又想要這樣的家人,想要有個娘家。隻是,這樣的想法,終究隻是奢望。
現在知道她家的人不多,就連胡家,也有不知道的。而知道的那幾個,又格外的在乎胡家的門麵,所以就算再不喜歡她,也不會說出來。因為,會覺得拉低了胡家的麵子。
這樣想來,夏家剩下的這幾個人,對她那麼嫌棄,或許也不是壞事。至少,可以讓她斷了要娘家的念頭。
想著,夏敏君倏地握緊了拳頭。
“敏君姑娘這是要替這小子還錢嗎?”朱誌興嘴角扯起一絲笑,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夏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