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上雕著一朵他不認識的花,但看著卻很舒服。
“這是什麼?”他問道。
“是駐顏花,劇毒。”陸離回著,嘴角勾了勾。
寧子誠一聽她這麼說,就明白了。陸離常年待在山上,又學醫,和不少草藥打著交道。在她這裏,毒藥就相當於辟邪的門神,是希望他不會出事的意思。
“既然你不讓我說,那我就不說了,這份禮我收了。”寧子誠打開看了看,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收了起來。
陸離撇了撇嘴,送禮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她要說的事還是挺多的。
“宮裏那個陳英,你知不知道?”陸離問道。
寧子誠點點頭:“知道,我派人查過,但沒有查出什麼異樣。他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比我厲害那麼一點。”陸離說著,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
其實,說到底,她是有那麼點不舒服的。因為,從她下山那一刻開始,就沒有遇見過她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現在不僅遇到了一個,還有人能治好,就在她麵前。她心裏是很不舒服的,隻是以往都藏著罷了。
“我聽說了,他能解‘禍引’是嗎?”寧子誠笑了笑,伸出手,這次是真的摸了陸離的臉,“他比你大的多,你才十五。”
這算是安慰嗎?陸離感受著臉上,從他手心裏傳過來的溫度,心裏竟然開始平靜了,原來的不舒服都慢慢的消散了。
“我會研究出來的,你的生死狀還在皇帝那裏呢,我要拿回來。”陸離說著,眼底裏是堅定。
這不隻是解不解毒的問題了,她要拿回為她而立的生死狀。
寧子誠手頓了一下,然後收了回來:“好。”
陸離見他沒有阻攔自己,心裏越發的感覺溫暖了。這是她的堅持,若是寧子誠攔她,她怕是會生氣的。
“你今天有事嗎?”陸離試探的問了句。
寧子誠每天都有很多事,但是有些事卻不是必須要他本人做的,所以陸離這麼問,是想知道今天寧子誠可以陪她多久。
“沒有,今天都空著。”寧子誠笑了笑,他覺得自己今天好像一直在笑啊。
“那我們出去玩吧。”陸離今天也不想去理那些藥材了,她還在那個地方卡著,一直都突破不了。今天就先出來放鬆放鬆,明天再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新的思路。
“好,你想去哪裏?”寧子誠說著,便起了身。
陸離也跟著起來了,兩人一邊走著,陸離一邊說道:“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出來都是去哪裏的?”
寧子誠挑了挑眉,這個問題,他還是比陸離清楚一點的。但是,陸離現在要去嗎?
“她們就經常四處串門,或者去城外的別苑聚會,再有就是在城裏逛各種脂粉鋪子,你想去哪個?”寧子誠說道。
陸離認真的想了想:“我覺得還是逛鋪子好一點,你覺得我需要那些東西嗎?”
寧子誠轉過來,看著她的臉,好一會兒才說道:“釵子簪子可以買一點,脂粉什麼的既然你以前沒有用過,以後就也不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