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很熱鬧，寧子誠卻沒有掀開車簾看一眼。已經進京了，不能像之前那樣隨意了。任何的暴露都可能是危險的。這危險也許是對他的，也可能是對別人的，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想看到。
“公子，皇宮到了。”
對於京城，寧子誠或許還不熟悉，但皇宮，他是熟悉的。
“殿下，請跟末將來。”
進了宮，寧子誠就下了馬車，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臉上是未有的平靜之色。
一路上，宮女太監都對他側目而視，顯然是很好奇他的身份。
“見到世子殿下，還不行禮？”程俞寬瞪了那些人一眼。
那群宮女太監連忙跪了下來，一臉惶恐的喊道：“見過世子殿下。”
寧子誠沒有說話，徑直走過去了。他這般，程俞寬也不能做什麼，隻好跟了上去。
他們一走，宮女太監們就嚷開了：“世子殿下，是寧王世子嗎？”
這京裏的各王侯世子，這些宮女太監們都見得差不多了。不認識的隻有三個異姓王府的人，而最近風頭正盛的自然是寧王府了。
“肯定是了，早就聽說寧王世子要進京行冠禮。”
“世子殿下真英俊，不知道哪位公主有這個福分可以嫁進寧王府呢？”
……
“都在碎嘴些什麼呢，腦袋不想要了是不是，都去幹活兒去。”內務總管於公公過來，斥了他們一頓，幾人瞬間閉了嘴。
寧子誠對於身後的流言充耳不聞，這些在他小的時候，就經常聽到，早已經不在意了。
“殿下，皇上請您進去。”皇帝身邊的貼身近侍黃公公微笑著請他進去。
進宮後，寧子誠身邊就隻帶了寧輝一個人，連寧震都被他留在了外麵。進去見皇上，寧輝也不能跟著。
皇宮裏總有種讓他很不喜歡的壓抑氣氛，這種氣氛隨著靠近皇上，顯得愈發沉重了。
輝煌的宮殿大門，進去就是皇帝平日辦公的地方。
“陛下，世子殿下到了。”黃公公走到正在專注看奏章的皇帝身後，輕聲道。
“參見皇上。”程俞寬跪下行禮。
“參見皇上。”寧子誠拱手彎腰，但沒有下跪。
這個是很早之前皇帝說的，他寧子誠無需對任何人下跪。
皇帝抬頭看了他一眼，立馬擱下了手上的筆，起了身就往他這兒來。
“免禮免禮。”皇帝虛扶了一把寧子誠，臉上盡是欣慰的笑意，“小誠長大了，真好。”
寧子誠微微緩了緩臉色：“謝皇上。”
皇帝拍了拍寧子誠的肩：“怎麼？長大了就生分了？連句伯父也不叫了？”
“皇伯父。”寧子誠從善如流的叫了句。
不是他生分了，隻是身份擺在那裏，麵上的都隻是客套場麵罷了。
“嗯，你們都先出去吧。”皇帝擺了擺手，示意黃公公和程俞寬出去。
他們出去後，皇帝的臉色才嚴肅了起來。
“小誠，消息都收到了吧？”現在才是說正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