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算寬敞的縣衙,瞬間感覺擁擠了。
“誒,你說這縣令拿了多少錢呢?”
夜幕降臨,陸離和寧子誠坐在屋頂上,一人手裏提著一個酒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肯定少不了,畢竟十幾年了。”
十幾年了,這縣令在陽縣連任了五任,元氏嫁給胡誌山十七年。胡誌山在鄉下有不少田產,在縣裏還有很多鋪子,可以說是陽縣一富。不然,當初,以元府的背景,元氏也不會嫁給胡誌山。
“你還記不記得我今天在公堂說過,凶手貪財?”陸離問道。
寧子誠點點頭:“你想到辦法抓縣令了?”
陸離的確說過這話,隻是後來因為方管家和寧震介入,就不了了之了。
“還不確定,但是你不是派人查過了嗎?那小林身上沒錢,家裏也沒錢,那麼,胡老爺身上的錢都去哪兒了呢?”
胡老爺可是去接失散多年的兒子的,身上怎麼可能隻帶四十兩銀子,連一張銀票都沒有?況且,這個胡老爺肯定早就了解元氏的野心,所以才會跟她吵起來。這種情況下,他還會安心把財產放在家裏嗎?
“那你有什麼想法?”寧子誠問道。
“我猜這些錢肯定都在縣令身上,畢竟胡老爺死的當天,元氏就以心情不好為由躲回了娘家。”這元氏膽子不大,做的事估計多半都是縣令授意的。
“那我們就查一查胡家銀票的出處,以及……”後麵的陸離沒說,但寧子誠明白。
“沒問題,交給我吧。”
今天把元氏審出來之後就退堂了,畢竟時間有點長,什麼事都不能一蹴而就。這縣令好歹在這待了十幾年,誰知道狗急跳牆之後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最好不要動這個縣令。
“哎,在牢裏待了幾天,人都發黴了,我要出去逛逛,你去不去?”陸離直起了身子,把酒壺放在了屋頂上,然後伸了個懶腰。
寧子誠看了眼黑沉沉的天,有些訝異:“現在?”
“對啊,難不成這幾天你沒睡夠?”在牢裏什麼都不能做,就隻有睡了,這幾天還不夠麼?
寧子誠不禁抽了抽嘴角,牢裏,那地方他要是能睡著,那他就不會讓寧震去找付元英了,而是自救。
不過,讓陸離一個人出去,他還真不太放心:“那走吧,你要去哪兒?”
“就逛逛吧。”說著,陸離飛身下了屋頂。
“公子?”寧輝立馬跟了上來。
寧子誠擺手道:“你去看著付大人吧,我沒事。”
現在付元英可以說是比較危險了,鎖定了元氏之後還在縣衙裏待著,明顯是不信任縣令。這縣令也不知道會不會下狠手,寧子誠隻好多看著點了。
“是。”
陸離帶著寧子誠在安靜的陽縣街道上瞎逛著,沒有目的地。
她隻是睡不著,單純的想走走而已,在同一個地方呆的久了,就感覺悶得慌。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