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寧震。
“何人,進來說話。”付元英高喊了一句,寧震便走了進來。
“禦史大人。”寧震拱手行禮。
“你有何證據?”付元英自然是認識寧震的,直接問道。
“我抓了那晚襲擊方管家和胡少爺的人,現在就被押在堂外。”寧震平靜的說著,卻不知他的話給那邊的人帶來了多大的衝擊。
縣令一臉驚懼的看著他,卻不敢出口問真假。
“那還不快快押上來。”付元英連忙說道,示意官兵去幫忙把那人押上來。
沒多久,一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壯漢就被帶了上來。他嘴裏被塞了布條,說不清楚話。但從一進來起,他就一直在嗚嗚啊啊的喊著,眼睛一直看著縣令,眼裏盡是害怕之色。
陸離不禁哼了一聲,就這膽量,也敢殺人,果然人為財死啊。
“那晚,就是他襲擊的方管家和胡少爺。”寧震又補了一句。
“你叫什麼名字?”付元英問道,但見那人嘴裏還塞著布條,便揚手示意旁邊的官兵去給他鬆開。
“大人,大人救我啊,大人……”那人一能說話,便立馬求救了,隻是他求救的對象是縣令。
縣令一看這人進來,臉色就很不好了,現在聽到他的話,他立馬跳了起來:“大膽罪民,膽敢謀財害命,現在又汙蔑本官,簡直罪大惡極,來人啊,拖出去斬了!”
“縣令好大的官威啊,當本官是紙糊的嗎?”付元英一拍驚堂木,瞬間那人求救的聲音也停了下來,縣令的理智也回籠了。
“下官……”縣令正要挽回,卻直接被付元英一揮手打斷了。他隻好漲紅著臉,重新坐下了。
陸離和寧子誠紛紛皺眉,這縣令麵上看像是狗急跳牆了,要殺這個人。但往深了思索,他這一番話更像是恐嚇,畢竟付元英是不可能讓他胡來的,他自己也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付元英又問了一句。
“草……草民小林,是……胡府的護院。”小林一邊磕巴的說著,一邊瞄著縣令。
在場眾人都看的真切,還真是這樣啊。
“方管家,這人是那日和你們一起出門,後來又失蹤的那個護院嗎?”付元英問向方管家。
方管家連忙點頭:“是他。”
“小林,你為何要殺害胡老爺?又為何要襲擊方管家和胡少爺?是否有人指使?這錢袋是你丟在山上的嗎?”付元英問道。
……
一陣沉默。
真是的,遲早都是要說的,現在不說,以後受罪了一樣要說的啊,陸離真不懂這些人到底是有什麼自信負隅頑抗的。
“禦史大人在問你,你如實回答便是。”縣令看著小林說道。
但陸離和寧子誠明顯聽出來,縣令的話,說到“如實”時加重了音。
小林挪動了下依然被捆著的身體,說道:“那錢袋是草民仍在山上的,但是胡老爺是自己失足摔倒的時候,撞在了樹杈上,被樹枝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