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誠立馬伸出手掌:“我發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什麼樣的父母才能養出你這樣聰明的人啊。”
“我沒有父母。”陸離小聲的嘀咕了句,有些頹喪。
寧子誠沒聽到她說的什麼,見她不說話,便又伸了伸手掌:“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陸離伸手擦幹了眼淚,看著寧子誠認真的樣子,嗤的一聲笑了:“行了,我逗你的。書上說,如果心情不好,找不到方式發泄的時候,就哭一場。”
寧子誠見她笑了,默默的吐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張帕子遞給她:“不管為什麼,先擦擦臉吧。”
陸離沒有接,反而定睛的看著他:“你不怕弄髒嗎?”畢竟她黑。
寧子誠僵在原地,不知該怎麼接話了,陸離也沒讓他尷尬太久,起身掠過了屋頂:“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看著陸離遠去的影子,寧子誠不禁在想,自己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清涼的月光下,有一道影子飛快的穿梭在民區屋頂上,最終停留在了一間小院子裏。
陸離看了看已經熄燈的房間,飛身上了屋頂,靜靜的等著。
她已經決定要去京城,那有些事就不能繼續放任了。
她換上了夜行衣,隱匿在月色下,猶如一道鬼魅,無人可以察覺。
沒多久,院子外圍的巷子裏就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陸離暗哼了聲,真是死性不改啊。她白天才送來的藥材,晚上他們就來了。
借著月色,陸離能清楚的看清他們的動作。一行五個人,很輕鬆的就撬開了吳婆婆家的院門,進入了大堂,也就是藥材擺放的地方。
“怎麼沒有?”為首的一人疑惑的聲音響起。
“大哥,他們是不是防著咱們,給藏起來了?”身後的人立馬回道。
陸離每次來都會帶一些極其珍貴的藥材,價值千金。雖然十回有九回他們偷不到,但有那一回就足夠了。
陸離眼光漸寒,吳婆婆隻是一個會點醫術,但失去了兒子的孤寡老婦,她當初沒有想那麼多,一股腦的給她帶來了二十多株名貴藥材。那天,她家裏就遭了賊,連吳婆婆本人都挨了頓不輕的打。
之後陸離就找了一個會拳腳的老漢住進了吳婆婆家,但就算這樣,陸離也沒再多帶了,一次就一株。普通的病是用不著這種藥材的,陸離讓吳婆婆賣了換一些別的藥材,多餘的錢就給吳婆婆自己了。
陸離的條件是,以後給那些貧民看病就不收藥錢了。起初,這些“貧民”可是多的一條巷子都站不下。後來,陸離就威脅恐嚇了一番,把一些人剔了出去,這樣就平衡了很多。
“又來了。”
老漢出來了,這幾年,老漢就是吳婆婆的護衛。
那幾人還沒找到,見老漢拿著棍子出來了,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往外麵跑去。來日方長,今天沒找到,以後還有機會的。但要是被逮到,就隻有官府見了。
最後,自然是誰也沒有奈何得了誰,這種情況可是持續了近四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