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賭?”寧子誠挑眉。
“就賭你喝不過我。”
“口氣很大嘛。”
陸離聳肩:“賭還是不賭?”
寧子誠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信心的,遂問道:“既然要賭,那賭注呢?”
“賭注就是那個條件。”陸離拿起酒壺,側頭看著寧子誠微微錯愕的臉,“怎麼樣,敢不敢?”
寧子誠知道,陸離是認真的,不過那個條件……
他還沒回話,陸離就已經喝了小半壺了:“有錢人都這麼婆媽嗎?”
“這有什麼敢不敢的,今天就賭了,你要是喝贏了我,那這個條件就勾銷。”寧子誠微微有些汗顏,他一個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說婆媽,還真是……
兩人很快就喝掉了兩壺酒,但誰都還保持著清醒,寧子誠讓寧震再去取了幾壺過來。對於陸離的酒量,他真是不再小覷了。
“看來,今天心情不好啊。”寧子誠也知道她會心情不好,所以才提前準備的酒,隻是沒想到陸離竟然喝的這麼猛。
“廢話,誰遭到背叛還能心情好的。”陸離剜了他一眼,這叫什麼話?
寧子誠不再問這個事,又喝了一口酒。
陸離笑了:“其實你想錯了,我難受不是因為他背叛我。說到底他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反倒是他不識恩,這樣的人走了是好事。”
她隻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有些不適應罷了。而且她心情不好真不是因為這個,而是為了以後的路。
“是嗎?”寧子誠不太懂陸離的想法,轉向了下一個問題,“你的酒量怎麼這麼好呢?”
“當然是練出來的了。”陸離晃了晃酒壺,這是第三壺了,“這裏的酒還不夠烈啊,一點勁兒都沒有。”
是這樣嗎?寧子誠明顯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些上頭了,再喝就要醉了。而他手上拿的才是第二壺。他要重新評估一下自己的酒量了。
“你在哪兒練的?”她不是沒錢嗎,怎麼練的酒量?
陸離笑道:“我家後院埋了一院子的酒呢,而且年紀比我還大,能不比這酒烈嗎?”
鍾山上的那個房子,是誰的陸離不知道,裏麵的那些東西是誰留下來的,她也不知道,主人會不會再回來,陸離更不知道。但是,她在裏麵這十五年,除了她和她師父,沒有別的人來過。而她師父……
寧子誠也猜測陸離不是普通的乞丐,聽到這個也不是很驚訝。不過既然陸離這麼說,這酒他就不用再喝了,免得一會兒喝醉了被陸離誆了。
“陸離,你家在哪兒?”他查到的就是在青城,那個破院子裏,但很顯然陸離說的不是那兒。那個破院子也沒有後院,更不可能埋的下酒了。
“在鍾山。”
陸離抬頭看著暗沉沉的天空,如實的說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他們也上不去。
鍾山?寧子誠疑惑的同時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他了解的鍾山可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就連砍柴人都不多,怎麼會有人住呢?
寧子誠正要接著問,陸離卻將最後一個酒壺丟了出去:“你輸了。”
是啊,他輸了。
“那那個條件就作罷吧。”願賭服輸,他不後悔。隻是一個條件,他還會有別的辦法的。
陸離依然在笑著,但寧子誠總覺得她的笑,他看不懂。
“寧子誠,你的條件是想我跟你去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