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妃也不作怒,依舊笑著說道:“王爺說笑了,我和王爺禍福相依,又豈會害了王爺?隻不過想和王爺日後互相扶持啊。”
慕容熙這時也輕蔑地一笑:“哦,看來當初本王真是小瞧你了啊,好在現在還不晚,我們走!”說完慕容熙擺了擺手,帶著段璣就要離去,也不去麵聖了。
段璣在一邊輕聲說道:“王爺,我們不去麵見陛下了麼?”慕容熙壓低聲音說道:“沒看見本王已經被人盯上了麼?現在該做的事就是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一旦讓陛下覺得我是那種有能力掌控一切又有不安分地行為的人,那我也得去地下見先帝了。”
慕容熙說完疾步朝前走著,但走了幾步發現段璣沒有跟上來,他回頭看了看,發現段璣正癡迷地看著裴妃遠去的背影。
於是慕容熙又退回去喊道:“看什麼呢?沒見過女人麼?”段璣被這麼一訓斥立馬低頭請罪道:“王爺息怒,是在下失禮了。”段璣這麼說,慕容熙倒是停下來認真地審視著麵前之人,麵目俊秀,神采清朗,倒也不失為一個美男子。
於是慕容熙笑著說道:“你要是喜歡那女人,本王倒是可以幫你的忙。”段璣一聽連忙跪倒在地:“不可不可,王爺莫要嚇唬小的了,她是陛下的女人,我又豈敢……”
“你要知道,女人曠得久了,那方麵很需要的啊。本王在這宮廷之中還有辦不到的事情麼?你要真想得到她,還不是本王三兩下的功夫?”慕容熙低頭誘惑著段璣。
段璣看了看遠處已經消失不見的裴妃,又看了看慕容熙自信的眼神,壯起膽子點了點頭。慕容熙哈哈大笑,“起來吧,隻要你對本王盡心,皇帝女人又如何?就算是九天玄女本王也照樣找來給你!”
龍城的夜間格外地寒冷,然而夜晚慕容盛仍未休息,而是帶著慕容雲商議軍務。兩人商討完軍務後,又一同在皇城深處踱步,慕容盛說道:“高句麗一戰,我們勝在奇襲,且軍力也確實強於他們,可倘若與索虜正麵對戰,隻怕還是有不少差距啊。”
慕容雲也說道:“論軍力,索虜是高於我們,但倘若我們與柔然相結盟,對其北麵施壓,倒也不失為一條可以與索虜相鬥的妙策。”
“這麼些年索虜拓跋珪沒有繼續四處征討,而是固守勝利成果,想來是真心要做中原的皇帝了。”慕容盛這時又拋出了自己的隱憂。慕容雲則輕笑著說道:“中原的皇帝不是那麼好當的,索虜沒個八十年是坐不穩的。”
正在說話間,突然斜路裏閃出幾個黑影,朝著慕容盛這邊殺來。慕容雲和慕容盛立刻反應過來,相互將對方推開,奪過了迎麵這一刺。而後慕容盛與慕容雲各自為戰,與來犯之敵相互對抗。
這些刺客武功不強,但手中都有短兵器在手,而慕容盛和慕容雲都赤手空拳,一方麵要躲避他們的刺殺,另一方麵還得想辦法擒拿住他們,可謂難辦。
關鍵時刻,突然一支部隊趕來護駕,他們張弓搭箭射殺了數名刺客。慕容盛則捉住了一個活口,然而那名刺客手中的金刀卻讓慕容盛有些震驚,因為那正是當年他贈與蘭馨的金刀。
這時部隊中走出了慕容熙,他快步走到慕容盛麵前說道:“陛下,臣剛截獲消息,說蘭汗餘黨要密謀刺殺陛下,臣本想封鎖宮門,但又恐陛下疑心。所以臣……”慕容熙滔滔不絕地說著,然而慕容盛卻似乎沒有聽見一樣。
慕容熙這時又喊了兩聲:“陛下,陛下。”慕容盛這時才回過神來,但卻不看慕容熙,而是詢問刺客:“是蘭妃派你來的?”刺客挺著脖子不說話,慕容盛卻說道:“你的發飾分明就是當年蘭汗的部眾,你以為你不說話就能隱瞞一切了?”
刺客知道此時已經無法否認,便高聲喊道:“可恨我學藝不精,未能殺掉你這個狗賊,還連累了公主!”慕容盛長歎了一聲:“既然你自歎學藝不精,那就回去好好修煉修煉再來!”
說完將手中的金刀又丟還給刺客。慕容雲和慕容熙都阻止說:“陛下,這刺客怎麼還能再放他回去?”“放他是朕的旨意,汝等難道想抗旨不尊麼!?”慕容盛厲聲喝道。
慕容雲和慕容熙都不再說話,刺客則狠狠地瞪了慕容盛一眼,轉身離去。而此時慕容熙卻注意到了那把讓慕容盛沉思的金刀,他後退了數步,對身旁一個親兵耳語了一番。
臨近清晨,慕容熙尾隨著那名刺客到了一間破屋前,慕容熙喊住了刺客,刺客回身說道:“果然慕容盛是個小人,我就知道他不會放過我的!”
慕容熙冷笑著說道:“你要是把手裏那把金刀給我,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刺客麵露凶光,說道:“妄想,狗賊看刀。”
然而刺客卻在臨近慕容熙身前數步的時候被箭射中,倒地斃命了。
慕容熙冷笑著從死去的刺客手裏拿回金刀,端詳著說道:“早說了,讓你給我,你非不聽。來人啊,把這家夥的屍體剁碎了喂狗!要是讓陛下查到他的一根骨頭,本王就把你們也剁碎了喂狗!”
“諾!”陰暗的密林深處傳來應答慕容熙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