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春夢了無痕(1 / 2)

這已經是空間之戰結束後數十甚至上百個年頭了。從中取勝的人類稱之為空間之捷,但受盡恥辱失敗退場的神族卻認為這是空間之劫,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當今世上,人類利用尖端科技掌控著宇宙中三百六十一個空間。可以說,已經達到了空間完美的狀態,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存在著。

隻是,大部分人類不知道這種情況的存在。一方麵是沒有必要,另一方麵這個世界確實藏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個有些油頭粉麵的中年男子躺在金絲楠的長椅上,閉著眼睛享受著有些陰霾的午後。可好景不長,太陽偷偷的冒出頭來。隨即他被迫抬起手遮住了剛從雲裏露出頭的刺眼陽光。一架波音飛機從天空中徐徐飛過,隨後刺耳的轟鳴聲鑽入耳道,傳入大腦。然後他轉過身拿起長椅邊兩顆水晶球盤了起來,另一隻手捏指掐訣。點了點頭,心裏已經有了些許把握。低頭點了支煙,放在嘴裏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數個白色的煙圈,站起身走回屋子把水晶球放回了櫃台上。輕輕擰動一下這晶瑩剔透的球體,櫃台後方的暗門無聲無息的開啟,他掐滅手中還在燃燒的香煙,踱步走了進去。

齊斌邁開腳步走進神界大門的那一刻,突然感覺似曾相識。他走過的路,白色帶著熾熱,路邊白色的花隨著他黑色的大氅擺動著,好像在迎接他的到來。

他輕輕抬起手,一股氣流緩緩上升,撥開天空白色的雲霧。

“注意克製你的能力,神界本身人口已經不多,千萬克製你身體裏那隻魔,一切自有定數。即便查出真相,也沒有必要大動幹戈。”齊斌還在回想他的那段話,自從自己擁有異能開始,就一直在克製自己的能力,他隻是希望保護身邊的人。可卻依然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天神族在空間之劫後,第一次感覺壓力重重。那個麵具少年竟帶來如此強烈的壓迫感,所有族人像是在躲避森林中的野獸,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惹惱這樣一隻野獸。手中的各種神器好像已經不再放出光芒,如此暗淡無光。而那個赤手空拳的麵具少年氣場卻是如此強大。他們見識過那隨意揮動手臂就把天神族引以為傲的白芷木大門掀倒在地,那砸在地麵上沉重的聲音撞擊著他們每個人的內心。

“求求你,他們都是我的族人,你是我的朋友,別傷害他們。”這原本剛毅的女人竟然流淚了,手上的雙槍摔落在地上,梨花帶雨的眼睛似乎在懇求齊斌。

這一刻齊斌感覺到一種悲哀,從心底發出的悲哀。他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是報仇還是屠殺。他沒殺過人,卻要去殺神。

“他玩弄我不要緊,他那麼對你你還護著他。”齊斌怒吼著,他無法麵對眼前這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

“他也是為了天神族,也許,是我的錯。”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眼前的齊斌,無盡傷感。

齊斌俯下身子,抱起女人,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對不起,我知道了,是我錯了。”那一刻,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無敵,到底是哪裏無敵。就算單手可以擋住千軍萬馬,可卻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就算可以徒手撕碎空間,卻逃不了良心的責備。

“睡吧。”齊斌輕柔一聲,手掌在女人頭頂轉了個圈。一團白色光芒隨著他的手掌跳了跳,然後女人就睡去了。

齊斌滿身大汗的從夢中驚醒。細膩的皮膚,誘人的嬌—喘,晶瑩的香汗,連每一絲頭發在他裸露的皮膚上輕輕拂動的感覺都是這般清晰。幾乎連綿不斷的魚水之歡,再看看床單上有些斑斑點點幾乎已經幹在上麵的不明液體。可偏偏就是這女主角實在看不清楚臉,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光滑曲線的背部有的一顆痣,從這顆痣齊斌可以斷定這女子並不是安妮。可就是這個夢,齊斌其實已經做了三天三夜。

三天前,齊斌像以往一樣下了晚自習,從教室通向寢室的路其實挺黑,好在每天人很多,也如同以往青春期的男女生總是喜歡打打鬧鬧,蹦蹦跳跳。可唯一不同的是,因為補習生活也太過於枯燥,或者不同的是他生平第一次和家裏鬧騰要買個手機。那一年高中生用手機還真不是普遍,齊斌要手機的原因其實也不外乎一個原因:女人。或者是四天前石頭的一個電話,他非說和齊斌分開僅僅三天的安妮牽著別的男人的手走在馬路上,齊斌覺得這是對自己尊嚴的踐踏,但又不得不相信石頭,石頭是齊斌最好的朋友。為了這個原因,也為了聯係在大學的安妮,終於在自己各種理由的灌輸下,齊斌的媽媽給他買了人生中第一部諾基亞。感情的事暫且不表,再回來說說齊斌下了晚自習往回走,就因為太以往,也因為和安妮發了一天的信息,打字從半天按一個字到可以用功能機盲打,齊斌隻用了一天時間。這一天齊斌基本上沒有聽課,腦子裏都是徘徊著分手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