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句從方菲口中說出來的話,我的心裏久久不是滋味兒。
我相信,她沒有騙我,因為她的眼裏,滿是淚水。
“先不管那麼多好了嗎,我這次來南寧,就是為了覃川和江凝的事。”我咬著牙,盡量讓自己從容一些。而且,我不想太情緒化的去做事,就算她沒有結婚又如何,她沒有來找我,自然也就說明,她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在乎我。“沒結婚也跟我沒有關係了,我是我,她是她。”
“沈濤。”覃川走下床,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原諒我一直瞞著你……”
“算了,多大點事。”
他也歎了一口氣,“哎,愛情很美,卻也易碎。像瓷器,又像玻璃。”
我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在說為何方菲,還是再說他和江凝。我們所有人都有過愛情,卻都支離破碎。
覃川看了看方菲,又回過頭看了看我。“也罷,也罷,愛情這玩意兒咱麼誰也說不清楚,即便我現在想從你們身上見證我和江凝的感情,卻也沒有機會。”
我看著他,久久無法開口。
這家夥,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想為江凝伸冤嗎?虧他剛才哭的那麼死去活來,他那麼悲痛,居然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了。
“你,你真的不想為江凝伸冤了嗎?”
我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我算是看開了,世上根本就沒有我口中的這種愛情,可能,盡管有但也隻是暫時的,每當他們經曆了社會上的殘酷和現實以後,還能堅持走下去的少之又少。像我們這樣的都沒能堅持到最後,就算最後在一起了,上天還是給了懲罰。”說完,他自嘲的笑了笑。
我知道他心裏很不好受,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覃川,那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作為朋友,我們都希望你們好好的,作為合作人,我更希望你能早日回到公司。”我歎了一口氣,眼前的覃川,我突然有些陌生了。
他靜靜的看著我,仿佛想要記住我的模樣一般,然後又看了看方菲,最後無奈的搖搖頭,“公司我暫時去不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你說的對,江凝的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這幾天會著手操辦她的葬禮,你們不用來!”最後一句話,他是帶著命令的口吻。
我突然有些害怕,這家夥會不會做出來一些什麼可怕的事情?
“憑什麼?”方菲看著覃川,“我和江凝是姐妹,她死了,難道我連參加她葬禮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方菲瞪著眼睛,仿佛已經把覃川當成了害死江凝的凶手。
“沒有,不單單是你,沈濤也沒有,你們所有人都沒有。”他咬著牙,“我們的葬禮,隻有那些撇幹淨商場利益和權謀手段的人才能夠參加,我不希望有世俗的人加入。”
“我們?”我反複著他的這個詞,他想要做什麼?
“覃川,你太過分了!”方菲把他的東西扔在地上,氣衝衝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