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才從我的辦公室經過,他朝裏麵忘了一眼,“咦,那個秘書大人呢?”他是說米菓哪去了,而米菓下午就把車開去洗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洗車去了。”我聲音有些低沉。
他眉頭一皺,“你下午不還是挺開心的麼,怎麼一到晚上就想霜打的茄子,蔫了一樣。”
“我?我沒有啊。”我努力的揚了揚嘴角,希望自己能夠笑出來。
可能是神經崩的太緊了,就連揚著嘴角的樣子都有些不自然。
“吵架了?”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為啥我們問的第一句都是吵架了呢?我又該不該把覃川的事情告訴他?公司裏基本上就我們三個管事的,如果再有人因為江凝的死,而頹然的話,那公司運營肯定就會有問題了。
我搖了搖頭,“算是吧,對了,你讓程人傑幫我定一下去南寧的機票,我晚上就走。”
“那家夥已經出去了,而且今天公司也沒有安排人加班,現在這裏啊,除了你就是我,不然你以為我回來找你啊。”他輕笑道。“你去南寧做什麼?”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著遠處的霓虹燈。
“我自然是去找覃川啊,找他喝喝酒,怎麼,你也想去啊,我跟你說,這周末你得跟我在公司待著,咱們可不能同時走了。”我趕緊先將他一軍。
“靠,你故意的吧。”他十分生氣的說道。
“你就控製一下你的*,少去一次,這周先補補你的腎,下周再去吧。”我沒好氣的笑著說。
他的眼睛裏的笑容和我一樣,似乎閃爍著明亮的光。
“覃川好像確實是有什麼事情,你們的關係比較近,你去確實合適一些,記得多買點東西,他們都快要結婚了,你可千萬別摳門。”說完,他就提著筆記本出去了,“晚上機票我給你定,幾個人的?”
“定我一個人就好了。”我苦澀的看著他離開,或許,他最好一輩子都不知道才好。因為他現在也有一份愛情,我不想讓愛情出現苦澀的背影,也不想讓相信愛情的人,有了心理陰影。
或許我好覃川都是在愛情的夾縫中生存,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很幸福的時候,我們自己卻在夾縫裏瑟瑟發抖。
我寧願獨自承受哀愁,也要讓其他人去相信愛情。
我沒有會出租房,隻是跟米菓說讓她回去和他老爸住兩天,盡量幫忙說服他老爸幫我們租一個廣告位,我不敢說我要一個人去南寧,我怕她也要跟著,就說我晚點去找她。
給她安排了任務,她也樂意去忙。
這幾天的上班,我能感覺到,她也多了一份責任心。
我這輩子沒做過飛機,聽別人說坐飛機的感覺就和坐過山車一樣,可是我連過山車也沒有坐過。
直到拿著機票到處找座位的時候,才忽然感覺這就跟火車一樣,唯獨不同的是飛機起飛時的那種失重感。伴隨著失重感的同時,我甚至還能感覺到一種失落感。那種感覺很深刻,就好像是丟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明明我感覺最重要的已經丟了,但這種想抓在手心卻無法緊握的感覺,讓我幾欲崩潰。
或許,這種感覺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懂,得不到卻又無法鬆手。明明心裏很在意,可是還要裝作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