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在笑,但也許隻是皮在笑。而當你以為他會生氣的時候,他卻反過來讚美你。真正讓人覺得可怕的永遠不是表麵上的敵人,而是這些覺察不到的危險。我承認鄭老爺子對我不錯,但是,我始終感覺著他十分的危險,這種危險我說不好,可就是一直有。
但是這次,鄭紹輝可算是給我幫了一個大忙,所以那句從心底裏升起來的謝謝,同樣也是真心的。
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我看了看一旁的安情。
她似乎什麼都沒做,但是我現在想想,她的那句‘沈濤’似乎是故意的。
她明明知道喊出來肯定會有人來找我麻煩,但是她還是喊了出來。似乎就是要讓我和鄭家麵對麵的進行碰撞。
甚至,還一度問我,恨她嗎,或者鼓動我內心的不滿。
她的目的,或許有些明顯了。
“看不出來啊,鄭老爺子對你這麼好。”安情拿著一個酒宴上分發的小禮盒,從裏麵取出來一顆糖果。
我淡淡一笑,“我也看不出來。”
“怎麼,你好像有心事似的。對了,鄭老爺子在你耳邊對你說了些什麼?”她還是十分的好奇,耳朵湊到我的嘴邊,她的胸口也正在我的目光之下。
我咽了一口口水,把心事往心裏放放。
“你就這麼好奇?”
“當然了,我敢說,場上每個人都非常想知道,鄭紹輝和你悄悄說了什麼。”安情撇了撇嘴。
“沒說什麼啊。”事實上,真沒說什麼。
“那你告訴我……”說著,她又露出來嬌媚的一麵,開始在我的身邊撒嬌。不停的用胳膊蹭著我,似乎我不說她就不會罷休一樣。
“他說,安情是個好女人,讓我好好珍惜。”我壞壞的一笑。
“去你的。”安情的臉一紅,連忙走到一遍,故意不理我。
好一會兒的功夫,她又貼過來問我,“真這麼說的?”
“那不然呢?”
電梯到了,我率先下了電梯。
安情還要再問,我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米菓打來的。
“你在哪啊,嗚嗚……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自從和她有了這層關係以後,米菓似乎也沒有那麼刁蠻了,或許她的刁蠻都是對外人來說,而我,似乎已經在她的心裏住下了。
我趕忙說道,“我這不出來給你買吃的了嘛,對了,你沒看到紙條嘛?”
我以為我留了紙條,她應該會看到,沒想到還是打電話打了過來。不過還好現在我已經出了酒店,也很順利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否則我想我聯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米菓電話裏嘟囔了些什麼我也沒有聽清,交代了幾句以後就掛了電話。
“怎麼?什麼時候和這小丫頭纏上了?”安情嫵媚一笑。
“算了吧,安姐,這時候還拿我開玩笑,要不你開車送我回公司唄。”
“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回去見你的小情人了吧。”安情打趣的說了一句。
嘴在她身上,我也不能阻擋她想說的話。隻是跟她上了車,一路直接奔回公司。
其實這次來參加夏雲的婚禮,我的心裏抱著一種魚死網破的想法,可是沒想到最終連她的麵也沒有見到。隻是看到一個穿著紅妝的女人,戴著蓋頭,牽著李文斌拜了堂。
那些見到夏雲後想說的台詞,最後都埋在了心底,恐怕,這將會是我一輩子也說不出來的話了。
同樣,從今往後,夏雲和我再也沒有一絲絲的關係了。
或許沒有了她的牽絆,我可以更加一往無前的去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