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裏之前,我想過無數種見到你時的情景,其中有很多種都是我們之間和好的場麵,可是沒有一種像現在這樣。你在台上,我在台下。你看不見我,我卻能看見你,獨自黯然。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也來了,對嗎,可是為什麼你就不肯朝著台下看一眼呢?或許隻要你輕輕喊我一聲,我想我還是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台去,帶你離開。
隻是到婚禮落幕的時候,你也不曾喊過一聲我的名字,那種感覺,就好像你已經忘了我這麼一個人。
人呐,總是開解別人的時候振振有詞,勸服自己的時候卻又執迷不悟。
趁著酒席正熱鬧,趁著所有人都在讚美著彼此,趁著時間還早,趁著我還來不及流淚。
我想離開這裏,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喝酒。
“沈濤,你去哪?”安情一把拉住了我。
“沈濤?”突然間,其他的地方也有人已經看到了我。
幾乎是聽過這個名字的人,都抬眼看了過來。
安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了一些。可是,某些人已經聽到了。
“保安!”不遠處的鄭伊蓮起身走了過來。她的表情冷漠,甚至帶著幾分不屑。
洛華起身,想要拉住他的母親,搖了搖頭。
但是鄭伊蓮卻絲毫不理睬洛華,看著保安過來,鄭伊蓮一臉正色的怒道,“不知道嗎?這麼隆重的場麵,窮人與狗不準進入,為什麼還放狗進來!”
保安更是一臉歉意,甚至他還不明白鄭伊蓮口中的狗是誰。因為他從來沒有放過狗進來,能進來的隻有人而已,而且每個人都拿著請柬,都不是窮人。他不敢得罪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安情聽到這話,臉色也是變了變,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鄭伊蓮帶著保安過來,矛頭直接就指向了我。
“把他給我趕出去!”
我冷冷的盯著她,這世上有兩種人我最討厭,一種是在人背後使冷刀子的人,另外一種就是這種狗仗人勢的人。
安情拉著我,她好像害怕我會動手。畢竟這裏這麼多人,一旦動手了,吃虧的肯定是我。
但是,我也不是什麼傻子。有些事情,我還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怎麼,難道這是你的婚禮?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叫!”我反駁了一句,‘資格’二字格外的醒目,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不遠處主桌上的鄭紹輝聽到。
“資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鄭伊蓮冷笑一聲,“這裏是鄭家,我讓你滾,你就得滾!”
“伊蓮。”安情此刻也坐不住了,她直接站了起來,“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婚禮結束後再說嗎,這裏這麼多賓客看著,多不好。”安情的話,就像是一個普通打圓場的人。
“安情,這種人你不要替他說話,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但是現在我不會讓他在這裏吃這裏的一樣東西!”鄭伊蓮一臉冷意,似乎隨時會掀桌子一樣。
我往前走了兩步,鄭伊蓮這才有些害怕,往後退了兩步,連忙把保安拉上前來,“你,你要幹什麼?”
她的表情很像是一條看家護院的狗,一旦有人靠近,就會叫著不停。給院子裏的主人一種感覺,我是多麼的愛護這個家一樣。盡管有些人隻是路過,它還是會不停的叫囂,直到家裏的主人出來給它表揚和讚美。而當你彎下腰隻是想係個鞋帶的時候,它就會害怕的往屋裏躲去,等你再站起身來,它又會跟著你屁股後麵叫,那種表現,別提多麼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