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江凝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覃川。
我有兩年時間沒有見過他們走在一起的情形了,如今,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尷尬,反而帶著自然的笑容。
看起來那麼熟悉,那麼般配,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覃川進門,看到我後,挑了挑眉毛算是打招呼。
“川,來根煙唄。”我朝他笑著招招手。
覃川拿出煙,一邊笑眯眯地看著我,說:“聽說你失憶了?”
“是失憶了!先拿根煙來燃起我的記憶吧。”
覃川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嗯!記憶是痛苦的根源,失憶好啊!”
說著,他把手上的水和盒飯都放在桌上,拿出煙遞給我一根。我接過煙,攬著他的肩往陽台走去。在病房裏抽煙,估計會被護士妹妹罵死。
江凝對我們之間不倫不類的談話早已習以為常,隻搬了個凳子,跟到陽台上安靜地坐下,側臉定定看著覃川。
“被爆頭了?”覃川在繚繞的煙霧中問我。
我摸了摸後腦勺:“沒爆,不過腫起來了,操!”
“嗯,不虧!聽江凝說你打爆了那卵仔的嘴巴和眼眶,鼻梁也斷了。”
頓了頓,覃川又問:“現在怎麼弄?是跟他們明著來,還是找人陰他一下?我有幾個堂哥在東莞,可以叫他找幾個人上來,嚇嚇那卵仔的家人。”
我搖頭:“你放心,有人會替我擺平的,不出意外的話,下午人就到了。”
“誰?”
“夏雲。”
覃川一怔,旋即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可以有,搞她!”
“夏雲是誰?”江凝突然插過話。
“他未婚妻。”覃川搶著回答。
我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對江凝說:“別聽他胡說,夏雲隻是我老板而已。”
“哦!”江凝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方菲剛才還安慰我,讓我放心,說你領導會幫你處理這件事的。原來你領導叫夏雲啊,名字還真好聽。”
“什麼?你把這事告訴方菲了?”我一愣。
江凝點頭:“嗯,剛才下樓去給你買煙的時候,方菲打電話過來問我什麼事,然後我就告訴她了。”
我再次無語,無奈地歎氣。而覃川則在旁邊悠悠地抽煙說:“恭喜你,你前妻估計要來看你了。”
我撇撇嘴:“你前妻就在旁邊,去看看她吧,對了,病床可以借你們用一下,我到門口幫你們把風。”
“咳!”覃川差點被煙嗆到,咳了兩聲後又轉頭看向江凝,笑著說:“你好,前妻!”
“好你個頭!”江凝嗔了一聲,“你們兩個就不能正經點嗎?”
“哈哈哈……”
我和覃川忍不住笑了起來,江凝瞪著我們,片刻後她也跟著一起笑。
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病房裏走進了幾道人影,轉頭看去,全是陌生人。
一個身材微胖,穿金戴銀畫著濃妝的老女人,一個偏瘦的禿頭中年人,後麵還跟著兩個三十多歲左右的男的。
老女人一臉怨毒,凶神惡煞地奔陽台快步衝來。
“你這個小雜種,竟然還有心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