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和他喝茅台,一瓶茅台被我們兩個人幹掉了,其他人都是喝紅酒,所以,他們都沒醉,我的酒量經過失戀的錘煉,也還過得去,也沒醉。
這時,夏雲突然對我說:“沈濤,小程好像醉了,要不你先送他回酒店休息吧。”
我知道她是趁機讓我離開,免得我又跟李文彬懟起來。
我識趣地點頭:“好的,幾位慢慢喝,失陪了。”
然後便站起身,扶著恍惚的程人傑往外走去。
剛走出包廂,程人傑便攬著我的肩膀,含糊地說道:“濤哥,要不我們去買兩對絲襪,待會在酒店外麵蹲李文彬這小子,揍他一頓!”
我汗顏,搖搖頭說:“幹嘛要買絲襪?”
“套在頭上啊,不讓夏總認出來啊!”
“我去!要真想揍他的話,用個屁的戴頭套,夏總認出又怎麼樣。”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揍他一頓。”程人傑說著,便立馬轉身朝包廂走去。
我急忙拉住他,“回來!你小子喝蒙了是吧,犯不著跟那種人動手,當他是條瘋狗就行了。”
程人傑被我拉回頭,嘴裏仍嚷嚷著:“濤哥,那小子太能裝逼了,他是不是在泡夏總?夏總是不是被他泡上了?她怎麼就看上了小白臉啊?就因為他有錢嗎?還是因為他帥?
“說句心裏話,濤哥你人這麼好,長得帥,能力又強,用不了幾年你肯定能飛黃騰達。你說,夏總她怎麼不跟你在一起啊?她是不是腦門被驢踢了啊?”
“是是是!”我又好笑又想氣,“夏總瞎了眼,她長了顆豬腦袋,腦門還被驢踢了,我們不用理她這個豬腦袋,回去吧。”
好不容易把程人傑拉出酒店,塞進出租車裏,回答我們住的酒店房間後,他一頭倒在床上,又叨叨了片刻就呼呼睡著了。
我坐在椅子上,拿出香煙點燃,狠狠地抽著。
腦海中反複思考幾個問題,夏雲喜歡李文彬嗎?那她對我,又是什麼感覺?
不由地,和夏雲相處的幾次,一一浮現在腦海中,不斷地重複著。
從第一次見她,摸她的胸;在她辦公室撞見她換衣服;和她打賭;在ktv偷看她的胸;和胡坤簽合同之後在她辦公室戲弄她;辭職後她去找我;在浦江邊的餐廳和她單獨吃飯;江濱廣場上看她畫畫。
再到在機場接機時,我們假裝情侶,她挽著我的手臂;今天中午她來大姨媽時,在她房間裏相處的情景;最後就是剛才的飯局上。
細細回想每一個情景中,夏雲對我的態度,她的眼神,對我說的話,然後我發現,夏雲對我已經超出了同事的界限,甚至超越了一般朋友的界限。
她對我,肯定有點感覺!覃川也說過,他看得出夏雲對我有意思。
但,她和李文彬……
以她的智慧,她肯定知道李文彬喜歡她,但她仍然和李文彬走得這麼近。
或許,她也覺得她和李文彬青梅竹馬,不論家世還是其他,都十分般配,她或許也在考慮和李文彬在一起。
甚至,她和李文彬已經走到了相戀的那一步。
而我,或許隻是突然闖進她生活中的一個異類而已。之所以是異類,是因為我粗俗,大膽,曾經挑起她身體的躁動。
所以,她對我有種異樣的感覺,屬於好奇,或者是別的什麼吧。
想到這,我自嘲地笑了笑,狠狠吸了一口煙屁股後,把煙掐滅,然後走出門,同時又拿出手機打給覃川。
我還沒喝醉,想找他陪我再喝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