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剛升職當了個小領導,管著一個運營小團隊,也才有了些寬裕的錢買二手車。
來到停車場,坐上覃川那輛不起眼的凱越,我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忍不住使勁嗅了嗅,又在車裏查看,問道:“阿川,剛才是不是跟哪個女的在車裏打了一炮?怎麼會有女人的香水味?”
“草!你屬狗的啊?都昨晚的事了,你還聞得出來?”覃川也忍不住嗅了嗅。
“找女朋友了?”我問。
“沒有,就昨晚有個女的硬要我送她回家,送到家門口了還不舍得下車,要不是看在她長得醜的份上,我就上了!”
“嗤!”我忍不住撲哧一笑,搖搖頭:“幸虧她長得醜!”
覃川雖然和我一樣粗俗,但他長得帥,能說會道又幽默,從來就不缺乏女人緣。但他自從失戀之後,這一年多以來,也沒有再談過戀愛。
汽車發動,倒出停車位的時候,剛好有個女孩從車前走過,覃川急忙朝我努努嘴:“這個不錯吧。”
我仔細看了幾眼,不住點頭:“嗯,不錯,腿長屁股圓,胸也大,臉蛋還有點像江凝。”
覃川撇著嘴搖頭:“江凝比這個好看。”
我笑著看他:“她最近有找你嗎?”
覃川還是臉色平靜地搖頭:“沒有,人都結婚了,還找我幹嘛。”
江凝就是他的前女友,他們和我都是初中的同班同學。初二那年,他們在身體還沒發育完全的情況下,就搞上了。
直到步入社會,覃川在剛二十出頭,事業上遭受各種挫折的時候,沉淪了一段時間,也就在那時,他和江凝的感情遭遇了曆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很多人在低穀的時候,意誌消沉,脾氣變差,缺乏耐心,甚至會喪失部分思考能力,我和覃川也不例外。
最終,覃川為年輕付出了代價,他們持續了九年的感情畫上句號,江凝和他分手,遠赴廣東。
他說,分手那晚,他在沙發上坐了一夜,抽了整整一包煙。
過了不到半年時間,覃川和我同時收到了江凝的請帖,她結婚了,嫁在廣東。
我們當然沒有去參加婚禮,但婚禮那晚我和覃川在外麵喝醉了,他告訴我,他其實很難過,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他從沒想過會和江凝分手,但他缺乏經驗,對愛情缺乏耐心,對女人欠缺理解,這就是年輕的代價。
但,覃川擁有一顆強大的心髒,他很快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又過了不久,痛苦輪轉到我的身上,有段時間我感覺到方菲有些異常,於是忍不住偷看她的手機,於是便失戀了。
我犯了和覃川一樣的錯誤,和他一樣為不成熟買單。
我沉淪,覃川安慰我:這就是偷看別人手機的代價。
……
汽車駛出機場,沒有向南寧市區駛去,而是上了高速,往我們的老家而去。
我和覃川都是南寧周邊一個縣份的人,約一小時車程,他家在縣城,我在另一個鎮,初中作為寄宿生跑到縣城讀書才認識他。
早在回南寧之前,我就和他約好了一起回老家看望各自的父母,周日再回南寧找老朋友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