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多奸詐,甄古說到半截,它就明白了。
“少爺高,實在是高!”鼠王連拍馬屁。
“那是當然!”甄大少恬不知恥。
“哈哈哈……”
“吱吱吱……”
帳篷裏傳出一人一鼠的奸笑。
“行了,”甄古打斷鼠王的奸笑,道:“通知你在子孫,除了聖寶閣的人之外,其他的一個不留。至於怎麼分配,你們看著辦!”
“是!”白光一閃,鼠王身體化成家貓的大小,出去通知它的子孫了。
而甄古和帳篷中的影玉石,卻消失不見了。
爐神裏
甄古孜孜不倦的刻印著,他帶進來的影玉石,而他身邊少說也有上百塊了。可看他的樣子,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興致高昂的不得了。
“遝,遝,遝……”狻猊邁著四條腿,出現在他麵前,一語不發的盯著他。
“幹嘛?”甄古身體一頓,手裏的動作也慢了下來:“沒見過這麼帥的美男?”
狻猊的紫色眼眸閃爍不停,凝重道:“你真打算讓外麵那群耗子,把七八萬人都給……”
“狻猊,”甄古打斷了狻猊的話,放下手裏的活計,看著他淡淡道:“你知道我的前世吧?”
狻猊點了點巨大的頭顱。
“那就好,我師父是我見過的天下最悲天憫人,心慈良善之好人,可結果呢?”
說到此,甄古的呼吸陡然加重,眼中射出極其痛恨的目光:“結果她老人家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最後隻能給她老人家刻個碑,棺槨中放的是我的一件袍服,你知道為什麼嗎?”
狻猊一愣,甚至連在不遠處的打坐是無情,都睜開了眼睛,側耳傾聽。
“哢嚓!”一塊影玉石被他生生捏碎,尖銳的利片割裂了他的手心,點點血跡順著手指縫掉了下來。
“那是因為,”甄古一字一頓道:“因為那些家夥在逼迫我師傅無果後,不但毀了她的遺體,甚至連她老人家在世間的一切,都抹殺掉了!”
“我連一件師傅穿過的袍服都找不到,最後無果之下,我隻能把她老人家親手給我縫製的一件袍服,放在了棺槨中下葬!”
“狻猊,”甄古兩眼血紅的看著狻猊,牙齒咯吱咯吱響:“我現在的情況,和我前世的師傅是多麼相似!他們全都是從我甄家分離出來的勢力,現在反過來對我動手,你說我還能饒了他們?”
“別說去去七八萬,我在北濟大陸殺的人,他們連個零頭都不夠!”
狻猊銅鈴大眼瞬間眯成一條縫隙,緩緩道:“你殺那麼多人,就不擔心有一天遭報應?”
“哈哈哈……”甄古一聽狂妄大笑,隻是笑聲中充滿了冷意:“報應?狻猊,你說什麼是報應?我師傅那樣一個好人,卻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而那些殺害他的人,一個個嬌妻美妾,吃不盡穿不絕,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