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甄古緩緩的抬起頭,嗓音沙啞道:“那些人,還在嗎?”
鼠王嚇了一大跳,就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甄古換了副模樣。
原本的開朗,陽光,還時不時沒正形,二流子的模樣。不知道何時,已經變得如同受傷的野獸,孤寂,悲涼,苦楚,還有著那深入骨髓的狠毒。
隻要有生物接近,馬上就一躍而起,用那鋒芒利齒,直接咬斷來犯者的喉嚨,和它同歸於盡。
咕咚!
鼠王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條件反射後退了一步。
此時的甄古,比先前痛下殺手,屠戮衛風一夥人時,還要嚇人。
“在,在,那領頭的,現在親自審問。”
鼠王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利索了。
“嗯,那就好,讓無情跟著你。救了人,你就可以退了。”吩咐完鼠王,“無情,接下來麻煩你了。”
甄古說的很緩,很淡,也很輕。
“嗯,你自己也要當心。”
無情滿口應承,她明白甄古此時的心情。前世的甄古,就是因為他師傅的慘死,而狂性大發。最後,被逼跳崖。
“萬不得已,我會出手,你放開手去做。”無情給他上了保險。
“嗬嗬。”甄古笑了,一晃手裏從衛府寶庫,抄出來的狼頭麵具,“你放心,我現在很冷靜,感覺也棒極了,這才是我本該麵對的世界。無論是前世,還是現世。”
沙漠,綠洲。
臉戴青銅麵具的年輕人,在綠洲旁笑了。
“嗬嗬,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多年不見,個子長大了。”蹲下身,嘩啦啦,衝洗那滿是鮮血的雙手,邊洗邊說道:“不愧是姬家的種,沒辱沒了祖宗的名頭。”
緊隨其後的手下,低頭不語。想起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心裏也是暗暗欽佩,那被關在裏麵的紈絝。
“少爺,那小子又昏過去了,看樣子已經不行,接下來是?”
“不能殺,又不能放?”年輕人想了想,“看他的造化,活埋吧。”
“是。”手下答應一聲,一刻都不敢多呆,轉身就走。但身體卻一頓,“少爺你看,那好像有人來了。”
年輕人回身一看,可不是。滾滾黃沙中,一個人閑庭信步,輕鬆自在,好似旅遊觀光,左瞧右看,慢吞吞的走了過了。
隨著走近,年輕人和他的手下,麵容都奇怪了起來。
來人看著也是個小夥子,同時,還帶著一個狼頭麵具。
手下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很是納悶。心中暗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帶麵具?”
看著走到近前的來人,少年笑了道:“道友,姓什名誰,仙鄉何處,又為何不敢示人,頭帶麵具。”
來人點頭,“無名無姓,四海為家,隻為了掃淨不平事。”
“哦?道友好德行,隻是?”
“隻是?”狼頭麵具男向前踏了一步。
轟!
二人的拳頭,毫無預兆,直接對轟在了一起。頓時,沙浪滔天。
“隻是我要你死,你是誰?”二人是異口同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