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她這一雙腿不是很便利,就算是要去逛街都是一件遭罪的事情。
這一路開車回去,車廂裏都沒有一個人說話。直到彭肅將車開在了夏曲家的樓下,他動作熟稔,看來來訪不是第一次了。
夏曲沒有邀請他上去坐坐,所以,彭肅主動將她留在車裏了。“皮皮,我們談談。後座的這位小姐,麻煩你先下車上去,等會兒我會把皮皮送上來的。”
jeanne很爽快地就下車了,她昨天在夏校長給自己看的那些相冊後,就對彭肅一百二十個放心了。
車裏頓時就隻剩下夏曲和彭肅兩人了。
“皮皮。”彭肅出聲,“這次回國,還離開嗎?”他直接切入正題,心裏已經裝的有太多的疑問了。
夏曲點頭,“這次回來隻是休假,還要回去的。”
她見彭肅愣了愣,突然覺得心頭有些發疼,放在膝頭的那隻手已經微微握成了拳頭,繼續說:“以後可能就很少回來了,我爸再幾年也到了退休的年紀,應該會移民。”
這個消息,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彭肅的胸口上。這一拳,比他在賽場上受到的任何一次拳擊都要重,重得他覺得難受極了。
“移民?”他有些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他望著跟前的夏曲,眼裏神色難辨,“為什麼?”
這個樣子的彭肅,讓夏曲覺得有幾分陌生,她頓了頓,有些回答不上來。
“留下來好不好?皮皮?我們,以後好好的。”倏然,彭肅抓住她放在膝頭的手。夏曲的手小小的,而彭肅的手卻很大,足夠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裏。
夏曲像是被他的動作下了一跳,趕緊想要抽出來。可她的那點力氣能跟彭肅抗衡嗎?她沒有抽出來,反倒是彭肅主動是鬆手了,男子感受到了她的掙紮,他不怕別的,隻怕她自己弄傷了自己。
夏曲突然覺得有些難過,她看了彭肅一眼,眼裏晦澀難辨,“彭肅,五年前我們選擇了不同的道路,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他是立誌要拿奧運金牌的人!他會是全國人民的英雄,會是草原上的雄鷹。而她,是在他的世界之外。
夏曲話音剛落,一具溫熱的身子朝著她靠攏,一隻粗糙的大手就捧住了她的側臉。她被迫偏頭,眼前就已經壓上來的一層陰影。
唇瓣被人啃噬住了,男子的氣息在片刻間就充斥了她的整個口腔,一呼一吸間,都帶著眼前的這個人的霸道的味道。
她嚶哼出聲,伸手就想要推拒眼前的人,可她的那點力量,彭肅還不屑。
這不是他們的初吻,帶著夏曲一點都不熟悉的狂躁和占有,有那麼一瞬間,她是覺得彭肅是想要把自己吃了的。
很快,車廂裏隻殘餘著僅屬於男與女的喘息聲音,別樣曖昧,和別樣旖旎。
一吻結束,彭肅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上麵有個小口子,他的舉動讓口腔裏迅速充斥了一股鐵鏽味。
他眼裏有淡淡的笑意,時隔好些年,終於如願以償,第二次吻住了自己奢望已久的紅唇。
看著無力地靠在背椅上張嘴小口喘息的夏曲,彭肅心裏躁動得厲害。
他再一次抬手,捏住了夏曲的後頸。利用夏曲猝不及防,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聲音帶上了幾分委屈和澀意,“皮皮,留下來,好嗎?”
回答他的,不是女孩子輕柔的嗓音,而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夏曲看著自己已經變紅的手掌心,微微出神。她眼裏有些淚水,眼眶都變得緋紅。她胸脯起伏未定,情緒波動很大,隻是看著彭肅的眼神,卻萬分複雜。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呢?包含著錯愕,驚訝,痛苦,壓抑,悸動的情緒的眼神,這些背道而馳的感情交織在一起,讓她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晦澀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