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宸想得更多的是她為何會這麼做?
為了與他再來一戰麼?
這讓呂大少苦笑不已。
這會兒方寒霜卻已經反過來抱住了他,主動獻上香吻……那笨拙的動作,也足以表明她在這方麵的經驗絕不會有很多。
“給我,我要,就像你在雲英對我那樣……”也不知是不是藥物的催情作用,方寒霜放得很開,說著又吻上了呂宸。
意外的是呂大少竟然扭頭避開:“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嗎?”
呂宸回看著她:“喜歡,可我希望你是在答應跟我走之後再這麼做,還有,我很怕,怕這是我們的最後一夜……”
他的話讓方寒霜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他還是看出了她的目的。
是的,她為何會故意服下催情藥之後才過來,便是為了陪好好好瘋狂一次,讓自己也再多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
她是很想跟呂宸一塊走,可是不行,她必須考慮到女兒的感受。
呂宸所說的讓煙兒跟著一塊走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方寒霜不覺得女兒會同意,她甚至不敢女兒發現她跟呂宸之間的任何曖昧關係,生怕女兒從此不再認她這個母親。
她這種自以為是的做法讓呂大少很不滿,再加上多少有些顧忌窗外聽牆角的鍾煙兒,因此任憑方寒霜在他身上再怎麼摸索,都不作回應,而且也沒有助她化去催情藥性,他這是有心要懲罰一下方寒霜。
隨著藥性發作,方寒霜越來越是迷糊,開始有些語無倫次,呻吟聲也忘情了起來。
“辰,要了我吧,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見她如此狀態,呂宸心中一動,卻是說了一句:“你都沒說我以前是怎麼叫你的。”
白天方寒霜迷失之前那好像與他極為熟諗的一句話,一直讓呂宸覺得他們應該早就認識才對,可他怎麼都想不起他們在什麼地方有過交集,而這女人醒來之後明顯是故意在掩飾,如果不趁此機會問上一問,過後她多少還是不會說。
“你都叫我媳婦兒,我就是你的媳婦兒……”
媳婦兒?
呂宸愣了一愣,但馬上卻是呆住了……
眼前的方寒霜一下子跟他腦海裏那個黃毛丫頭的樣子重疊了起來……
老實說,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有多,而且呂大少當年不過才五歲而已,那個黃毛丫頭的樣子在他的記憶當中已經是模糊不清,但他卻還很清楚的記得當年所發生的事。
難怪,難怪在雲英的時候她能夠認出完全變成另外一副樣子的他,全是因為他背後有她二十年前踩下的傷口。
一句媳婦兒之後,方寒霜似乎是被刺激到了,雖然並沒有變得清醒的意思,但說話卻條理了許多:“我是你媳婦兒,盡管我比你大八歲,可我就是你媳婦兒……”
“家裏逼婚,我不得不從,可我心裏總覺得娶我的就是你,他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閉著眼睛,想著他是你,煙兒還在我肚子裏的時候,我天天在心裏跟她說,你爹應該是呂宸,我是你媳婦兒,從你喊我媳婦兒那天開始就是,這二十年來都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這是哭訴,也是表白,伴著淚水跟呻吟,令呂宸心中狂震,他怎麼都沒想到,懷裏這個女人對他用情竟然如此之深?
他有什麼理由錯過她?
緊緊摟住方寒霜,呂宸終於吻了回去,但同時卻是運功為她去除催情藥性,他與對他用情如此之深的女子在一起,不需要任何催情藥,就算真要辦點什麼事,他也希望是在她完全清醒的情況下。
而此時他也發現窗外的鍾煙兒悄悄溜了回去,跑回去之時小手還緊緊捂著嘴,顯然是生怕自己的哭聲影響到屋裏的二人。
方寒霜體內藥性盡數被驅除之時,呂宸才鬆開她的小嘴讓她喘一喘氣。
看著她那還帶著淚光的臉,呂大少滿心愛憐原捧起她的臉,直視著她那還帶著幾分迷離,幾分茫然的臉:“媳婦兒,下輩子會怎樣我不知道,但這輩子你是跑不掉了……”
“啊?我,我剛剛說什麼了?”一聽到呂宸提到“媳婦兒”三個字,方寒霜立時便慌了。
呂宸大笑,低頭輕吻了她一口才道:“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總之誰也別想攔著我帶你走,就算是煙兒敢攔我也抽她屁股……”
“你敢……”方寒霜兩眼一瞪。
呂大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你知道我敢的,不過估計是不用打了,那丫頭剛剛在外麵偷聽了半天,剛剛才哭著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