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道缸口對口,朝著李立鎮壓了下來,氣吞山河,四周景象連連變幻,李立感覺自己似乎迷失了。
“奴才,這一次不放過你了。”楚邪無比自傲,冷笑嘲諷,不過,楚邪的確有自傲的資本,小小年紀,有如此修為,的確傲人。
李立感受到極大的壓力,這一次的壓力是之前的兩倍多,透過全身,壓迫每一處,身體有一種飛散的感覺。
在這無比危機的關頭,李立的心中平淡如水,這個時候,不是突破就是死亡,已經沒有了退路。
衝天之誌化作金色大鼓,與半皇者武器的大鼓合為一體,朝著道缸撞了上去,頃刻間,撞擊出一股天地的律動。
兩個缸口對口,四周有迷蒙的天地之氣在繚繞,兩個口似吞似吐,有道不明的韻味在其中。
如大山降臨,壓迫一切,似乎是天地中最強大的氣勢,穩穩降落,不可撼動。
金色的大鼓無法阻止道缸的降臨,楚邪臉上露出了邪笑,眼中的輕蔑表露無遺。
李立眼中閃過寒光,心卻如止水,腳下浮現出波動,一副陰陽如同水一般的波動,漣漪朝著四周擴散。
腳下的陰陽圖化作了一條道路,朝著兩邊延伸,沒入虛空,通向了不知名的方向,道路兩邊似乎有著一方天地,如夢幻般美麗,卻瞬間消失。
“此刻來悟道,尋求突破,已經遲了。”楚邪看到李立顯化道路而出,似有玄機,但是卻根本不在意。
李立沒有在意,不為所動,佛金身化出,手執金剛杵與金鼓對抗道缸,意誌化為一方天地,隔絕氣息,而腳下依然在不停的演化。
那一條路迷迷蒙蒙,四周的景物有時卻顯化出來,一閃而逝,似乎是看到了,但是卻根本想不起自己看到了什麼,想做了夢一般,那麼真實,卻又不真實。
李立再次化出陰陽圖,可是這時陰陽圖卻失去了以往的味道,也無法顯化出獨特的道蘊,似乎隻是一副普通的畫而已。
天地陰陽,陰陽太極,太極四象五行,五行萬物,一直以來追求的是陰陽圖的突破,陰陽圖的進階。
天途卷所化陰陽確實是李立的根本,一切的源頭!
但是此刻這個陰陽圖卻成為了李立突破的障礙,它能融合萬物,卻不能讓李立感悟萬物,一切的一切都是它在主導。
此刻惟有拋開一切,尋求屬於自己的東西才能找出自己的路,李立腦海中閃過一絲亮光,刹那間,李立似乎將自己以往所學全部拋棄了,一切變為了空白。
真正的空白,所有的秘與術通通忘記,李立遁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一粒種子在李立的心中出現萌芽。
這粒種子依然是天途卷的種子,但是卻是李立自己的天途卷,李立自己的陰陽圖,以往的天途卷已經消失。
陰陽圖沒有浮現,腳下卻再延伸出一條道路,隱隱約約看似一座古樸自然大方的橋,帶著彎彎的弧度,橫跨而過,有了那麼一絲屬於自己的氣息。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我的一切都將從新開始,我擁有的是自己,我自己卻擁有所有的一切。”李立抬起頭,淡淡的說道。
“什麼胡說八道,簡直是垃圾。”在楚邪看來,李立這是在打大頭充胖子,李立所顯現出來的東西,早他看來是那麼的可笑。
可是突然間,李立身後的佛金身突然變得了無比的真實,本來佛金身還是很模糊的,隻能依稀可辨是佛陀,樣子不是十分清楚。
此刻所有的一切都真正的顯現出來,這個佛陀細眉大眼,眼眸顯得炯炯有神,光頭之上有著一點金光,是佛的智慧之光,金色的皮膚,還有衣衫,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這仿佛是一個真人。
不,這不是仿佛,這確實是一個真正的佛陀!
佛陀金衣赤足,踏於虛空,有一種超脫的味道,金剛杵與金色大鼓打向大缸,玄奧的力量在碰撞。
打破虛空,打向了深處,兩個道缸被撼動,停了下來,壓迫的氣息不再鎮壓李立,隱隱約約還有另一種力量在與它分庭抗禮。
楚邪眼中閃過一絲愕然,隨後變得陰冷,殺機畢現,雙手連連結印,兩個道缸合為了一個,缸身側的花紋更加逼真,透出道的氣息。
道缸力壓而下,天地律動,恐怖的氣機在蔓延,眼震塌一切,金色的佛陀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四周的金光寸寸碎裂開來。
李立心中波瀾不驚,細細的感悟自己顯化而出的通天橋,這通天橋並不是李立的道,與楚邪的道缸不同,這橋隻是李立的一個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