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獄卒向陳景然行禮之後便離開了,他的任務總算是結束了。
“你身後站著的那幾個人,應該不是普通的士兵吧?”張廣生看著陳景然身後的那些人說道。
“他們是王族密衛,你應該看得出來。”陳景然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坐下吧,我們也有好久沒見了,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沒有出征呢。”
“嗬嗬,這可真夠難得的,陳將軍。”張廣生倒是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說道,在他的麵前還擺放著美酒和飯菜。
“的確難得,因為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能夠這樣說話了,你的行刑時間,我定在了下午,沒問題吧?”陳景然看著張廣生,歎了口氣問道。
“我是罪有應得,什麼時候死都一樣。”張廣生倒是沒有客氣,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當然,我所犯下的罪過,是指我的家人因為我受到了牽連。”
“隻要你去認罪的話,那麼他們早就沒事兒了。”陳景然看著張廣生不解的說道:“明明知道你承認了,那麼你的家人也不用死,你也可以官複原職,戴罪立功。”
“可是我沒罪!”張廣生忽然激動的說道:“我有什麼錯!?穆天辰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打贏的存在!我看著我的手下的士兵,成批死在穆天辰的手裏,你讓我怎麼繼續下進攻的命令!?”
“但是,你這樣做就能夠解決問題麼?既然選擇了當士兵,就不能怕死。”陳景然冷聲說道:“就算是敵人再怎麼強大也好。”
“我不怕死,如果死我一個人能夠換穆天辰一條命,我一定毫不猶豫。但是這種交換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我不能拿十萬士兵的性命去換穆天辰一個人,更何況就算是失去了這十萬人,能不能夠抓住穆天辰也是個未知數。當時我們和洪海帝國的戰爭並沒有結束,隨時都有爆發新的衝突的可能,我必須盡可能的為昊天帝國保留軍隊。”張廣生義正言辭的說道。
“士兵本來就是用於打仗的,他們的生命的付出沒有什麼合理不合理的,隻要是在戰場上死去,那麼就都是合理的。”陳景然坦然說道。
“看樣子,在這方麵我們是沒什麼好談的了,你我之前的政見就不合,即便是到了現在也一樣。”張廣生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想去爭整個了,再過一會兒他就會人頭落地,掙什麼都沒有意義。
“監獄那邊對於你似乎沒有用重型。”陳景然看了看張廣生說道:“看樣子,還是有人認同的你的,至少你獲取了一些人的尊敬。”
“也許是吧,但是這樣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司馬然昏庸無道,濫殺無辜。我現在總算時明袁立文和何仲凱為何會起兵造反了,侍奉這樣的一個君主到頭來會有好下場麼?顯然是不可能的。”張廣生淡淡的說道。
這話陳景然可沒敢往下接著說,他身後可是戰爭王族密衛呢。要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就算是不被殺頭,也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當然,張廣生一個將死之人,是沒有什麼顧慮了,他自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直到我上刑場的這段時間,我都要呆在這裏麼?”張廣生看著陳景然問道,他也注意到了氣氛有些尷尬。
“是的。”陳景然站了起來對張廣生說道:“為了保證你的絕對安全,除了必要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夠與你進行接觸,所以在軍營內,知道你在這的人也隻有我們幾個而已。雖然我很想和你再喝喝酒聊聊天,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要去布置一下,你就先在這裏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可以對王族密衛說,他們會全部照辦。”
說完,陳景然立刻走了出去。張廣生看著走出去的陳景然,心中有些疑惑,至於自己為何會被押在這裏麵,張廣生隱約的猜到了。大概是為了讓那些軍官們看看。但是為何還要布置呢?一刀就結束了,有布置的必要麼?還要陳景然這個將軍親自過去?
這似乎看起來並不太合理,但是張廣生沒有多想,繼續慢悠悠的喝著自己眼前的那壺酒,這壺酒一喝完,自己也差不多就該上路了。
王族密衛此時肅穆的站在四個角落裏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張廣生,手始終都放在劍柄上麵,隻要張廣生有絲毫的不對勁的地方,那麼他們就會在瞬間出手製止住張廣生,別看他們隻有四個人,但是這四個人絕對都屬於高手的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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