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簫揚一聽此聲,不由得喜出望外,高興地伸出手去,叫道:“劍江哥哥,原來是你!”
那人不說話,隻一心一意替她包紮著頭上的傷口,洪簫揚迷迷糊糊迷醉在一種旖旎的氛圍之中。
那人不說話,更令她確信此人便是嚴劍江,於是她伸手拉著了那人的手,道:“劍江哥哥,是你麼?是你麼?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想要看看你。”
話不多說,徑自掏出腰間的火煤,嚓的一聲點燃,隻見眼前之人衣衫襤褸,麵目蠟黃而顯老成,卻是夏侯雷無疑。
洪簫揚\\\"啊\\\"的一聲趕忙縮手,差點把紙媒掉在地上。洪簫揚立馬護住身上衣衫破爛的部分,道:“你不是已經走了麼,幹嘛還要回來?”
夏侯雷伸手結果她手中紙媒,冷漠無情地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亂跌亂撞,你若是死了,就當真沒有人替我解那部劍法了。”
火光跳躍,照亮了兩個人所處的極小範圍,二人都是衣衫破碎,帶著血絲的肌膚暴露在燈光下,彼此都看得一清二楚,洪簫揚麵紅耳赤,不敢說話。
夏侯雷又道:“剛才你吹那首曲子,我聽得出你對你的嚴劍江哥哥十分癡戀,妹子你放心,我真正在乎的隻有哪一部劍法,至於其它,我老頭子不會跟你為難的。”
他嘴上說\\\"老頭子”,但真實年齡其實並不大,他的年齡不過四十歲而已。
說著,頭上的傷口也已替她包紮完畢。洪簫揚聽她兩次三番拿劍法來氣自己,終於有些隱忍不住了,突然又有些悻悻。
洪簫揚自經方才那一番折騰之後,身上已沒有了方才的傲橫,夏侯雷道:“我們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二人剛欲前行,洪簫揚突然發覺石壁左右斜插有一隻火炬,夏侯雷趁著最後一點火星還沒有燃掉之前點起了火把。
二人行又走了幾步,火光及處,滿見兩壁上都有未點燃的火炬。
冥冥的山洞中,為了避嫌,夏侯雷走前麵,洪簫揚尾隨,夏侯雷牽著那根三尺來長的洞簫牽引著虛弱而饑餓的洪簫揚。
沒過多久,二人已感覺口幹舌燥,肚子裏早已骨碌碌響個不停。洞內岔路眾多,二人一路行來不知東西南北,堪堪便行入了一處死角。
夏侯雷手按石壁,有些垂頭喪氣,道:“這洞裏岔路甚多,我們都行了半個時辰了,始終找不到出路,這該如何是好?”
洪簫揚仔細看了看四周,感覺背心偶有些涼意,道:“這裏有些微冷,前麵或者附近可能有水。”
夏侯雷撚了撚手指,感覺指尖微潤,道:“壁上有水的痕跡,我們應該可以找到水源了。”
洪簫揚突然道:“我們這般亂穿亂找也不是辦法,要不然我們跟著有火炬的路徑走,那說不定可以找到出路。”
夏侯雷也是恍然大悟,二人遂重返原路,回到了有火炬的路徑上來,隻見火炬的盡頭仍是火炬,路徑仿佛有些重疊。
又行了好幾個時辰,隻覺前麵更加黑暗,四周越來越寒冷,仿佛墮入了冰窖一般,二人漫無邊際地默默行著,盡都相信循著火炬走就能找到出路。
行了好久,步伐漸慢,夏侯雷感覺微冷,回頭一看洪簫揚,隻見火光映襯下,她的麵皮慘白一片,嘴唇幹裂得發紫。夏侯雷道:“簫揚妹子,你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