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文(1 / 2)

星海浩瀚,月光如紗,鋪撒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風雲變幻、滄海桑田,多少神話和傳說在這片大地上誕生、流傳、消亡。唯有永恒交替的日月見證著這片土地上的一切。

疾風掠過林海,碧波蕩漾綿延向遠方,一副波瀾壯闊的史詩畫卷,已經在這裏悄然拉開畜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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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昏暗的山洞裏,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拖動著的索鏈嘩嘩作響,龐大的人影將囚牢籠罩,逐漸地,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奴隸走到囚牢前跪坐下來,囚犯被索鏈鎖住了手腳,披頭散發地縮在角落。

“姐,我來看你了!”奴隸去下身上的包裹,將一些野果和殘羹剩飯送進了囚牢——那囚犯竟然是他的姐姐?!

“別過來!別過來!”女囚驚恐地在幹草堆裏躲藏著,“弟弟,快跑!他們來抓你了,弟弟快跑!”神誌不清、精神錯亂的女囚驚叫著,忽而,女囚又跪在地上,向著奴隸不停地磕頭,哀求道:“爺爺,求求你放了弟弟吧,他還小什麼都不懂,爺爺,放弟弟一條生路吧!求求你了!”

“咚-咚-咚-”額頭磕在堅硬的石塊上,每一聲都深深地印在了奴隸心中。

“姐,是我!”奴隸大叫一聲,眼淚早已流盡,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憤怒和仇恨。

女囚似是猛地醒悟過來,抬起頭來望著眼前衣衫襤褸的奴隸,額前的蓬亂發絲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弟弟-弟弟,真的是你!”女囚慌忙爬了過去,隔著冰冷的鐵牢緊緊地抓住奴隸的胳膊。

突然,奴隸猛地震開了女囚的手掌,順手操起旁邊的一把斷刀,並不鋒利的刀鋒直指女囚的額頭,手掌微微顫抖著。

“弟弟——弟弟,是我啊!我是姐姐啊!”散亂的發絲滑落在兩旁,露出了濕潤的眼眶,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弟弟,快放姐姐出去!放姐姐出去吧!”女囚哀求著。

那一瞬間,奴隸望了望牢門上的鐵鎖,似乎心有所動,突然,奴隸目光陡轉死死地盯著女囚的眼睛,但見女囚雙目中似有點點紫色流光閃動,奴隸猛地站起身來急退兩步——不好,今日是月圓之夜!

奴隸睜大了眼睛——月圓之夜?!

突然,身體猛地僵住,但見奴隸口中有黑血不停地流淌下來,繼而鼻孔、眼睛、耳朵都有散發著惡臭的黑血流淌下來——霎時間,黑發迅速枯萎,變得雪白;手掌上原本飽滿的皮膚驟然萎縮,須臾之間堆起了一層層褶皺,仿佛行將就木的老人。

健壯的年輕奴隸片刻之間幾乎變成了一副骨架,破爛的衣衫空空蕩蕩地掛在身上——“咯-咯-咯-”妖魔艱難地扭過頭去,正對著的是山洞角落裏的血池,充斥著整個山洞的血腥味正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噗”地一聲,骨架撲倒在地讓人不由得擔心是否散架了,一雙幹枯的手掌帶著骨架一寸一寸地向著血池爬去——“噗通”一聲,骨架翻進了血池。

浸泡在血池中的骨架張開了嘴,大口大口地吸取了血液,不僅如此,甚至連萎縮的肌膚也仿佛在瘋狂地吸取著猩紅的血液,隻見那骨架竟然緩緩地飽和,幹枯的皮膚也徐徐舒展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啪”地一聲,從血池裏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掌拍在地麵,一個渾身被血液浸透的魔鬼爬了出來,一步一個血腳印向囚牢走去,跪在了囚牢前,沾著血液的頭發貼在額頭上,露出了那雙同樣血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