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蕭戰滿腹狐疑的問向袁浮屠,然後又聯想到那地仙聖水,愕然道:“原來當日大鬧蜀山的人就是你!”
袁浮屠點了點頭,苦笑道:“要不是妖王七夜,隻怕我早已死在了那裏,蜀山現在發起斬妖令,無疑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布局。”
秦容仙撇著嘴說道:“現在真相大白了,這些牛鼻子就是滿肚壞水,就讓他們與妖神皇朝血拚好了,沒準我們到最後還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秦川說道:“這次蜀山聯係天下宗門,聲勢浩大,信箋上說,其中包括大般若寺,看起來六道老僧極有可能會因此踏足塵世。”
聽到六道老僧的名號,所有人都麵色一沉,媚靈兒低著頭,似乎想起了不願再想起的事情。
袁浮屠問道:“不知天玄劍宗是否會收到信箋,但以目前的狀態,再加上妖王曾與我有恩,自然不會出兵援助,那麼天魔宗是否要淌這渾水。”
秦川目光微斂,說道:“我現在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先去無憂居。”
無憂居就位於天魔宮的後殿,那裏有一處小湖,湖邊座落一間竹屋,周邊則是一片楓樹林,清靜雅致,當年秦川與其妻子經常在這竹屋之中生活,將所有繁雜諸事拋在腦後。
眾人沿著湖邊的小徑走著,秦容仙與袁浮屠並肩而行,低聲說道:“母親的名字叫月璃,當年與踏足塵世的父皇相遇的時候,還隻是個平凡的女子,並不是修行者。”
“是凡人?”袁浮屠聽到之後也是為之一驚。
秦容仙麵露悲傷之色,輕輕點頭,說道:“母親沒有背景,平凡而普通,在父王眼裏就猶如一張幹淨的宣紙,一塵不染,當年父王尚未修煉百鬼夜行,並不是一宗之主,但仍然不顧長輩反對將母親帶了回來,傳授其魔修之法,增加了壽元,相濡以沫度過了很長的日子,而直到數十年前,才誕下了我,而在我七歲那年,她突然生了病,當時我就在床邊,聽著她有氣無力的說好累,便沉沉睡去,再沒有醒來。”
“這到底是什麼病,難道沒有頭緒麼?”袁浮屠皺眉道。
秦容仙說道:“聽父王說這不是病,而是靈魂受了傷,化作四萬八千片,無法聚合在一起,隻有依靠仙藥才能穩固靈魂。”
袁浮屠一聽,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心想這靈魂崩裂成四萬八千片,豈不是比肉身上的千刀萬剮還要恐怖。
轉眼之間,眾人已經來到了無憂居前。
這間雅致的竹屋顯得幹淨利落,多年以來秦川幾乎每日都會親自打理,照顧月璃,對於天魔宗諸事不聞不問,更是因此耽擱了修煉,已經不清楚他有多少個年頭沒有閉關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