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親眼所見,倒是不能相信還有此境了!”南兮心中喟歎,直接出聲。
軒轅寒允麵色依舊清冷,隻那一張銀色麵具卸了下來。麵如冠玉,氣度不凡!因著宮毓乃是一等一的絕色男子,南兮見此真容,心中平淡無波。隻聽得軒轅寒允沉聲說道:“閣下定是那水雲澗主上簡溪無疑了!那麼蘋早姑娘是簡公子的什麼人?”
南兮愣了一愣,宮毓看向軒轅寒允的眼神帶著考究,這樣聽來,此人對那蘋早定是動了心了的!也不做聲,隻聽南兮回道:“為何總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既是到了此地,今日我定是要帶著蘋早走了的!”
軒轅寒允覷了南兮一眼,冷笑道:“難不成簡公子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閣下此舉可是對那蘋早姑娘動了心了?若非如此,卻是無有任何理由不放人的了!”宮毓順勢坐下,眸如寒星。
聽罷,軒轅寒允和南兮齊齊變了臉色。軒轅寒允自是早已注意到了此人,氣場過於強大,自非凡人。麵上看來,此人對那南兮十分順從,因而隻是將他當做水雲澗的分堂堂主,至此一言,軒轅寒允微微發愣,原是有著帝王之氣!
南兮挑了挑眉說道:“如此?”
“公子,姑娘……姑娘嘔血了!”未等軒轅寒允回話就看見青花滿麵愁容,直接奔了進來!
青花口中的姑娘自然是蘋早無疑了!南兮聽罷,鳳眉一凜,說道:“帶路!”
青花本就癡癡傻傻,哪裏禁得南兮這樣一問,支支吾吾說了半天,南兮也聽不清是說些什麼!軒轅寒允放心不下,也顧不上南兮直接奔了去。不作他想。南兮尾隨其後。
七彎八拐,直接到了一個臨水小築,周遭圍著梅林,煞是好看。幽香陣陣,浮光掠影。雕梁畫棟,很是精致,每段廊簷之上都綴著雕花鏤空的天空,交相掩映著,天光沉暮,鬱鬱昏昏,打在地上影影綽綽。
進了屋裏,異常溫暖,好似春日。其中陳設,十分高雅。軒轅寒允直接走到那張偌大的檀木床上。南兮緊緊跟了上去。定睛一看,床上躺著一個隻穿了件白色裏衣的女人。一頭長發散在四周,雙眼緊閉,一張臉子異常蒼白,臉頰有些凹陷,隻是模樣秀雅,是那蘋早無疑!
南兮趕忙上前號了號脈,隻覺著蘋早脈象微弱,乃是身受重傷!那邊疆之戰已經過了數月有餘,這傷隻可能是新傷了!況且又是在這冰島之上,能這樣傷她的莫若軒轅寒允了!
思及此,南兮眼神一凜,冷喝道:“誰人傷她?”
也不等軒轅寒允答話,南兮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個圓丸幫著蘋早服了下去!南兮緊緊抓著蘋早的手,這麼多年蘋早與她甚為親密,這也是與水雲澗其他幾人不同之處。數月不見,就是憔悴成了此般模樣,不禁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