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剛想說些什麼,隻聽阿長接著說道:“就衝你叫我一聲婆婆,我就給了你十隻,上好的金蟲!”說罷,就往內室去了。
不多時就拿了一個紅木小盒子來,阿長開盒,南兮隻見那裏頭躺著是個金燦燦的小蟲,古書上記載,金蟲最是難得,這十隻元氣飽滿的金蟲定是廢了不少心血!
“婆婆,這金蟲萬分珍稀……”
“珍稀如何?這雲深的規矩就是一‘緣’字,日後你再來也就沒什麼了!”阿長埋著頭理了理旁邊的草藥,想來這些都是喂食蠱蟲的了!
南兮起身道謝,緋顏見勢,趕忙拉著南兮的手,輕身說道:“主上,快走吧!”
那人精光一閃,隻是笑笑,並未多說,隻是擺了擺手,南兮會意,行了一禮,說道:“婆婆,多謝!”說著就跟著緋顏飛身出去。
卻未見阿長深意一笑,直歎天命!
“主上,主上……”見南兮不回話,緋顏喚道。
南兮愣了愣神,又看了那蠱蟲一眼,天下最難得的金蟲,都叫她這麼養死了七隻,偏偏這血蠱隻有玉蟲和金蟲可煉,如此一來,西蒙一行,是萬不可免的了!
“把這個給山隱,讓他明日送到離憂穀去!”南兮從盒子裏拿出那本她親自撰寫的書來,想來左釋葶對這些是最感興趣的了!
緋顏嘟了嘟嘴,說道:“這半年的心血,主上又要拿來送人!”
南兮見著好笑,說道:“你若是要,我再寫一份就是了!”
緋顏做了個鬼臉,小跑了出去!
“舊疾複發?去了離憂穀?”元姩裳挑了挑眉,尖聲說道。
麵前的黑衣人高眉深目,果真是北疆之人!垂著頭,說了聲“是”,又聽元姩裳恨恨地說道:“查!其中定有計較!”
宇文清堯看了那人一眼,揮了揮手,那人瞬間就沒了身影,看著元姩裳說道:“母後,那四小姐自小在離憂穀長大,身子又是不大好的,再去也實屬正常!”
元姩裳捏了捏帕子,用手摸了摸頭發,說道:“南伯胤和南仲垣人在邊關,南恭身居太尉之位,南子初嫁與丞相之子,南兮乃是天命之女,月疏晴又是東朔第一富賈月家的女兒,南家這勢力可真夠大的!自古帝王生性多疑,而樹大招風,這……”
宇文清堯瞬間就懂了,皺了皺眉,說道:“母後,兒臣以為那南家忠心耿耿無有什麼異心!”
一道黑影從公主府頂輕輕掠過,徑直飛到賢王府中。
賢王宇文燊一臉冷凝,說道:“這麼快就要下手了?”說罷看了看旁邊的那人一眼,隻見那人撩開麵巾,露出一張清冷的臉來。
“王爺英明,那些在暗處圍著南府的人果真就是皇後派去的!”夜滎沉聲說道。
宇文燊皺了皺眉,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說道:“天命之論不管是真是假,憑著南兮那麼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才能,若能收為己用,必定如虎添翼!如今,倒是要好好護著南府了!”
說著笑了幾聲,邁步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