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兮在外頭聽著好笑,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見兩人鬧得正歡,笑道:“怎的了,我回來都無人歡迎的麼?”
話音剛落,司徒兮就覺著懷裏多了個東西,再看時那分明就是遠岫那個丫頭!隻聽她說道:“小姐,遠岫想死你了!”
茗煙在旁邊站著,雖是溫婉地笑著,也能見出她的歡喜來!不禁摸了摸遠岫的腦袋,說道:“可是聽著你偷懶了!”
“沒有,沒有,小姐明日可去瞧瞧,那花開得好著哩!”遠岫抬起頭,忙忙爭辯道。
司徒兮隻是笑笑,正想再問些什麼,就看見司徒仲垣和司徒伯胤兩人踏著點點月色來了!遠岫和茗煙一見,忙忙去備茶。
司徒兮看了兩人一眼,說道:“大哥,二哥!”
“嗯,許久未見,想跟你說說話!”這話自然是司徒伯胤說的了,兩人在旁邊坐著,有將士的英姿,不禁點了點頭,幫著倒了兩杯茶水。
“其實若是哥哥不來,兮兒也是要去的!”司徒兮將茶水遞給兩人說道。
聞言,兩人挑了挑眉,對視一眼,司徒仲垣問道:“怎的了?”
司徒兮冷冷一笑,說道:“大哥可知那東朔軍營是出了內鬼的麼?”
此言一出,兩人皆是一驚,隻聽得司徒伯胤說道:“內鬼?兮兒如何得知?”
司徒兮眼神一冷,說道:“蘋早失利,為人所救,那北疆輜重糧道,實非蘋早所毀!”
此事司徒伯胤司徒仲垣是不知道的了,雖說是蘋早未有歸來,他們一直以為是功成身退了,誰知竟是身犯險境!
隻聽得司徒兮接著說道:“依蘋早所言,那北疆淩肅是早已知曉火攻之計的了,若非是東朔出了內鬼,那北疆又是從何得知呢?”
司徒伯胤點了點頭,微微沉吟,說道:“若是如此,那麼溫陘勇怕是有危險的了!也罷,傳以書信,讓他查出來便也罷了!對了,那位蘋早姑娘如何?”
“自然是好了,大哥姑且放心,無有大礙!”司徒兮抿唇一笑,輕咂了一口茶水,輕聲說道。
司徒仲垣看了司徒兮一眼,說道:“四妹,那火攻之計無比絕妙,是何人相傳?”
司徒兮笑道:“自是古人的智慧,不然二哥以為呢?”
幾人笑了一場,司徒伯胤接著說道:“這些日子東朔大變,想來兮兒都是知道些的了!既是如此,兮兒可有什麼想法嗎?”
這時候司徒伯胤對這位胞妹自是千萬分的佩服,有些事確是可以說的了!
“大哥,說的可是那東宮之火,太子薨逝一事麼?”司徒兮出聲問道。
司徒伯胤點了點頭,那太子雖說是歿了,然皇子眾多,司徒兮又是天命之女,那皇室中人定是不會放手的了!若是宇文逸倒也罷了,畢竟他性情敦厚,司徒兮若是跟了他總歸是不差的了!若是旁人,不管是宇文寧還是宇文燊都是不妙的了!
這樣一想,看著司徒兮說道:“如今你已及笄,雖說清一大師言說你非桃李之年不能行之嫁娶之事,可是聖心莫測,兮兒還是要當心些的!”
司徒兮心上一暖,回道:“兮兒明白!此事倒是不需憂心的了!”
三人談到了夜半時分,才踏著朦朧月色,各自回去了!司徒兮想了一會子,洗漱好了,解衣欲睡,先是一驚,複又想到了什麼,輕聲一笑,說道:“還不下來麼?”
說罷,隻見一個高大男人一躍而下,身穿一件玄色長袍,手執流呤,翩然而至!見此情此景,司徒兮柔腸千轉,說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正月裏頭再會麵的麼?”
南宮澤毓往床前走了幾步,說道:“隻是想來瞧瞧你罷了!有何不可麼?”
司徒兮隔著簾子,輕聲笑笑,說道:“自然是可以的了!隻是新月與西蒙相隔甚遠,你……”
“隻要有心,總是可以的!”未等司徒兮說完,就聽著南宮澤毓出聲說道。
司徒兮心下一暖,倒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隻覺著一陣陣熟悉的味道緩緩飄來,不多時,就聽到南宮澤毓說道:“本想著看你一眼就走了的,果真是欲壑難平得隴望蜀,這時候竟是半點都舍不得走了的!”
“西蒙無事?”司徒兮輕聲問道。
南宮澤毓愣了一愣,回道:“何謂有事?何謂無事?想來西蒙,隻是介於兩者之間罷了!皇權之爭隻是殘忍血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