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早雙目圓睜,拍著軒轅寒允的後背,支支吾吾喊了半天依舊沒有聲音,卻見軒轅寒允漸漸咬到蘋早的脖子,蘋早心下一驚,冷喝一聲忙說道:“軒轅寒允,你瘋了嗎!”
可是軒轅寒允此時一點意識都無,隻是一味地撕咬著,不多時,蘋早的脖子上已經是紅痕累積,看起來別樣嚇人。因著軒轅寒允給這島上的人都用了香,此時一點氣力都無,加上硬闖暗香齋此時已是身負內傷!
看著軒轅寒允的那張臉子黑絲滿不,不知怎的那月光直直地照到屋裏。刹那間軒轅寒允嘶吼一聲,運了運氣朝自己的天靈蓋狠狠地拍下去,蘋早見了大驚,這樣一番作為,哪裏還有軒轅寒允來呢?不禁以身相護,那一掌用了七八成的功力,盡數落到蘋早的背上!
瞬息之間,隻見軒轅寒允眸光一閃,臉上黑絲漸漸退去,想來是好了些,蘋早吐了幾口子血,勾唇一笑,暈了過去!
軒轅寒允依舊迷蒙,昏昏沉沉蜷縮著身子一直退至牆角,抖抖索索了半晌,待到寅時三刻,才幽幽轉醒。
因著這樣的狀況,每月十五都會發生,也屬淡然。本以為會疼痛非常,哪知卻是無有半點幹係,不覺皺了皺眉,撣了撣衣裳,剛起身,隻覺得頭暈目眩,那在地上躺著的滿身是血的那個人分明就是———蘋早!
卻是衣衫破爛,脖子上滿是血痕,嘴角高腫,一張臉子毫無血色!軒轅寒允趕忙跑了過去,抱起蘋早放到了冰床上,號了號脈,卻是無有半點脈息。軒轅寒允不再多想,趕忙扶起蘋早微微運氣。
半晌,隻聽得蘋早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黑血,軒轅寒允麵色冰寒,低吼道:“韓蘋早,我不許你有事!”
蘋早此時隻覺著冰火兩重天,朦朦朧朧,腦海中閃過許多人影。竟也是想到了當初司徒兮相救的場景。
那時司徒兮還是九歲的孩子,模樣粉雕玉琢,十分可人,蘋早逃離之時也不過十三歲,隻會些粗淺功夫。到了東朔受人欺淩也是常事,偏得遇著偷偷下山的司徒兮,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身邊跟著兩個短打衣裳的男人。司徒兮一件蘋早就毫不遲疑將她帶到了離憂穀。
如今練的這樣一身好功夫,也是仰仗向天夫婦親身相授,若非如此,總是天資再高也是枉然!這份知遇之恩,蘋早自是不會忘懷,因而時刻想念。
“主上,主上……帶我走!”軒轅寒允皺了皺眉,對於蘋早口口聲聲喊得主上卻是半點不知,當下就是沉了臉子,伸手摸了摸蘋早的臉子,隻覺得已是正常體溫,不禁放下心來!緊緊地看了蘋早半晌,喃喃:“為何這樣舍身助我?”
這樣一來,蘋早卻是昏迷了五天有餘,人事不知。
十月底,司徒兮和南宮澤毓一同到了北疆。
一入北疆腹地,隻覺寒氣逼人,司徒兮裹著狐裘大氅,臨窗而立。伸出手,勾唇一笑,說道:“若非年年歲歲都是一般無二,北疆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聞言,南宮澤毓走近司徒兮身邊,前前後後蒼茫一片。忽聽得司徒兮接著說道:“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果真是掃眉才子!”
司徒兮皺了皺眉,隻是笑笑,並不答話,隻是那個世界真的已經是太過遙遠了!
“主上!”正想著,淡宬匆匆進了門,一臉焦急!
司徒兮挑了挑眉,淡宬這副樣子倒是不常見!“何事?”
淡宬看了南宮澤毓一眼,司徒兮輕聲笑道:“無妨!”
“今夜或是淩儲叛變之時!”淡宬聲音低沉,端的是十二分的認真。
聽罷,司徒兮和南宮澤毓皆是緊緊皺眉!司徒兮是最不喜歡淩儲的了,也不知道淩家到底是有怎樣的勢力,竟是能招徠這四國中武功高強的能人異士,這如何不讓人唏噓?若是淩儲叛變,為何淩肅依舊鎮守邊疆,這未免太奇怪了些!
“淩肅依舊鎮守寒山?”司徒兮挑了挑眉,問道。
淡宬想了一會子,說道:“那淩儲對於淩肅絲毫沒有辦法,淩肅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在尋人,至於是誰卻是無人可知!”
“幾個月?”司徒兮用手托著頜角,忽的勾唇一笑,看著淡宬,問道:“可知蘋早是什麼人麼?”
淡宬眼神一凜,回道:“北疆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