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還是你有福氣些,林曦甚是自由,任你怎樣!”因珞打開羽扇,幽風拂麵,十分愜意!笑嗬嗬地飛身而去。
雲深崖底枝葉繁茂,樹高千丈,藤蔓錯節,節節剛硬。書上多有野蟲,阿長與之相伴也有了感情。數年未有離開,如今卻是要暫舍此地!
看了底下翻滾的枝葉,輕聲一笑,朗而歌曰:“呀唔奻,呀唔奻!小嬌娃,懷裏鑽!呀唔奻,呀唔奻!乖乖來,慢慢行……”
隻見得那聲浪一陣高過一陣,震得周遭百裏枝葉紛紛作響。牝羅等人隻覺著枝幹顫動,望著因珞說道:“好生厲害的氣功!”
因珞挑眉笑道:“你以為江湖的師祖婆婆是為虛言麼?”
複又覺著腦子昏沉,不多時聲浪漸消,卻又見著崖底枝葉連成一張厚毯,緩緩往那洞穴飛去!因珞也被此幕驚住,暗歎阿長之強!
見養的蟲兒都來了,阿長慈善一笑,從灌裏掏出一大把白色粉末,看著那張厚毯,說道:“這些夠你們半年的了!”說罷也不遲疑,盡數倒去!
瞬息之間,隻聽得嗡嗡直響,半尺來厚的白粉,半點不留!不多時又慢慢悠悠回到了崖底,隻是那滾動之勢相較之前更甚,周遭的各色奇花愈發鮮妍!
司徒兮回道水雲澗之後,先是親身入了迷林。迷林深處有一白鹿,這原是司徒兮愛極,好生養著的,平常時候也會來看看。此次一件隻覺著又長高了些,萬分歡喜,摸了摸鹿角,又像四周看看。
那幻諗陣因著那四大惡人已然破了,若是不補,水雲澗到底是少了一層防備,江湖之中,功夫高強的大有人在,半點不可馬虎!
微微眯眼,抖動雙臂,隻見周遭盡是綠光,將那白鹿的一樣眼睛映的通透。隻看見周遭靈光乍現,密密麻麻織成了一張大網,直直地罩將下來,再看時已是通亮一片,十分靜謐!
司徒兮睜開雙眼,十分滿意,蹭了蹭白鹿,笑道:“過些時日我再來看你!”
說罷,飛身而去。
剛到雪堡就看見山隱和淡宬兩人在正廳候著,見著司徒兮來了,齊齊行了一禮,司徒兮輕聲一笑,說道:“起吧!”
兩人應聲而起,司徒兮見著緋顏從南楚捎來的幾株花草甚是歡喜。複又看了山隱和淡宬,問道:“何事?”
淡宬看了看山隱,頗有些猶豫,說道:“蘋早在寒心島上!”
司徒兮聽了微微皺眉,那寒心島終年積雪,本是以為那裏無人居住,誰知……忽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人是敵是友?”
“尚未可知,那人深居海渚,向來不問世事,無欲無求,恍若神人!”
淡宬微微皺眉,想了一會子又接著說道:“那人向來行蹤不定,此次若非偶然去往寒山,見著一個青衣女子像極了蘋早,想來此事依舊無有線索!”
山隱聽了心下一沉,看了看司徒兮,見她一臉子深思,看著淡宬問道:“她……她可好?”
淡宬回道:“放心,看上去很好!”
山隱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司徒兮想著那寒心島,終年嚴寒,無人涉足。江湖也無有傳言說那寒心島上有人居住,突然就有了主人,這事未免也太過可疑了些!
若是蘋早無恙,為何遲遲不歸?還是被那人挾持?想來無有頭緒,問道:“那北疆可有異樣?”
“無有,隻是邊疆之戰,北疆敗北,那淩肅卻是一直未班師回朝,反是久居邊疆,像是在找什麼人。”淡宬輕聲說道。
找人麼?司徒兮手摸著頜角。那淩肅與淩家人倒很是不同,有情有義,是個性情中人!奈何淩家向來藐視皇權,做出許多傷天害理之事,卻是讓人唏噓慨歎!
正想著又聽見淡宬說道:“淩儲暗中招兵買馬,那謀逆之事,想來是愈演愈烈了!隻是北疆皇室無有聲息,暗裏一直在尋那位丟失多年的皇子,至今未果!”
這北疆從裏到外波濤洶湧,叫人不敢大意!倘若真讓淩儲奪得北疆皇位,隨之而來的怕也隻有紛紛戰火了!眼神一凜,說道:“不妨查查那北疆丟失的皇子,其中必有計較!”複又看著山隱說道:“水心可有消息?”
山隱想了一想,說道:“尚無!”
司徒兮點了點頭,說道:“近日我要往西蒙惡人淵走一遭,你們也切勿掛念,月底定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