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知道那姑娘之後際遇如何!”
“哼,簡公子倒真是對什麼都是感興趣的很啊,那姑娘又與你何幹?”惡媚一張臉子已經漸漸猙獰。
司徒兮抬眼看了看她,說道:“若非見著了你,我想我也不會想到這位姑娘了!”
幾人聽了皆是沉默了一會子,惡吉向司徒兮拜了一拜,說道:“簡公子,多謝你出手相救,隻是……隻是此乃私事,若是這樣緊緊相逼,到底不算仁義!”
司徒兮也不在意,依舊是看著惡媚笑笑,想來五年前轟動東朔的小小賣花女就是這位神神秘秘的惡媚了!隻是這因因果果的到底不大分明,好在水雲澗總歸都是能查出來的了!
正想著卻見那惡吉又是深深一拜,說道:“簡公子,我四惡此行乃是為了恩師,望簡公子舍一株雪蓮!”
江湖人等隻知這雪山之巔,水雲澗的崖壁之上種有數株雪蓮,卻不知這雪蓮不同其他。雪蓮或可入藥,隻這水雲澗的雪蓮灌以活水,入以虛蕪,含有劇毒。
思及此,司徒兮搖了搖頭,看了幾人滿身是傷,到底不忍。細細思量,卻是從未聽過這四大惡人還有恩師!於是出聲問道:“不知尊師是誰?”
惡吉幾人相看幾眼,惡吉拱了拱手,說道:“化世普陀!”
聽罷司徒兮緊緊皺了皺眉,這化世普陀,數年前就絕跡江湖,江湖中人莫知其蹤,誰知他竟是到了那惡人淵去了!隻聽那惡吉接著說道:“恩師幽居惡人淵數年,渡我們化劫,如今他身中蛟毒,我們……”
見他眼眶紅紅,想來定是感情深厚,隻覺著這惡人不惡,自有良善時候。隻這蛟毒甚是難解,難得的也不是雪蓮花,卻是蛟之尾鱗!
想著從箱子裏拿出一小罐藥丸遞給惡吉,說道:“蛟毒險惡,非尋常毒物可比,你先將此物與化世大師服用,可緩解毒性,我要先去一地,隨後便趕往那惡人淵!”
深淵之蛟最是凶惡,若是徒手相搏,必死無疑,除非……
招來白羽,懷抱卿泠,徑自往西蒙雲深去了!
九月既望,天氣幹熱。雲深密林,遠而視之,油光閃亮。到了雲深境內,司徒兮飛身而下,到了瀑布,隻覺暑熱全消,十分潤涼。司徒兮隻顧貪涼,卻未覺察出那樹上藏著數百個人。
為首的那個自是牝羅和因珞,見著司徒兮此般形狀,牝羅笑道:“從未知曉,大名鼎鼎的雪山簡溪竟是這樣一個玩性未消的小娃娃!”
因珞羽扇輕搖,一頭白發隨風飄舞,看著底下的那人不禁莞爾,笑道:“向來如此,與他相交,人生幸事!”
牝羅是吃過司徒兮的苦頭的,聽了癟了癟嘴,說道:“怕也隻是你這樣想了!”
“還有宮主,不是嗎?”因珞輕聲一笑,堵得牝羅半句話都說不出,隻好作罷。
見那司徒兮脫下鞋襪,一雙玉足,沒入水中,竟成玉色。因珞看了像是發現了什麼,看了牝羅一眼,見他一臉無謂,稍稍放心,勾唇一笑,千分魅惑!
他們二人都是知道司徒兮與這雲深阿長有些交情,因而見了她來,並不詫異。
司徒兮玩了半晌,穿好鞋襪,飛身入了林叢。見底下翻翻湧湧,不絕不息,想來這底下盡是蠱蟲,而又吸食了不少人肉,輕輕一笑,那阿長婆婆果真不是凡俗之人!
徑自飛入洞穴,卻見一個穿著玄色蟒袍的男人,這背影分明就是南宮澤毓了,不禁會心一笑,說道:“王爺!”
聽得聲響,南宮澤毓回首一笑,見著司徒兮一身清爽,不禁歡喜,笑道:“簡兄!”
對於這個稱呼,司徒兮自是陌生,卻恍恍惚惚有一種莫名的欣喜。走上前去,放下卿泠,卻沒見著阿長,出聲問道:“婆婆怎的不在?”
話音剛落,就見著阿長一身灰灰布衣,頭發淩亂走了出來。說道:“難為你們今日一同來看望我這個老婆子!”說著這話,一雙通透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流轉。
司徒兮聽了臉子微微一紅,殊不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見著阿長又是初見時的打扮,走上去拉著阿長的手,說道:“婆婆,先讓兮兒給您簪頭!”
阿長嘿嘿一笑,拉著司徒兮的手直接進了裏屋。屋裏的布置無甚變化,唯那張梳妝台上多了一個玉簪子,那是司徒兮贈與阿長的了!見她如此看重,不知怎的司徒兮的心裏竟是千萬分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