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毓王如何?”左釋葶發聲問道。
“不好,見他身子多處重傷,且身中血無歸未愈,此次竟是硬闖死陣,這兩髒六腑都被震碎了!”
左釋葶眼神一冷,喃喃:“這人與兮兒有何緣由,這樣舍身為她!”也不多想從一個小藥罐裏尋出三顆烏黑的大丸子來,說道:“拿去給他吃了,若是喪命總是不好!”
研製那解藥,整整用了四日,左釋葶看了手中丸藥一眼,不禁慨歎司徒兮的厲害,這等子毒藥非尋常人所能配得。
搖了搖頭,走到司徒兮的小屋,隻見她雙眼緊閉,臉子蒼白,半點生機都無,心下微疼,托起司徒兮喂下藥去,在旁邊候了許久,也不見司徒兮醒,暗暗著急,怕是……
“師娘?”正想著就聽到司徒兮微微弱弱的聲音傳來。
左釋葶心下一喜,緊緊握著司徒兮的手,問道:“兮兒,感覺怎麼樣?”
司徒兮搖了搖頭,扯著一抹虛弱的笑,說道:“師娘放心,兮兒無事!隻是兮兒怎會回了離憂穀的?”
左釋葶摸了摸司徒兮的臉子,說道:“兮兒如何與那西蒙毓王爺相交?”
聞言,司徒兮心下一驚,不答反問:“師娘,那人在哪?他身上還有傷呢!”
左釋葶前前後後說了一通,司徒兮一聽趕忙起身,左釋葶見了說道:“那毒太厲害,你要好好養著,這會子做什麼?”
“我要去看看他!”
左釋葶也不答話,隻是看著司徒兮,半晌,問道:“兮兒可知那是什麼人?”
聽了,司徒兮也不答話,隻是看著左釋葶,見她一臉沉肅,不禁愣了愣神,答道:“兮兒明白,他是西蒙毓王爺!”
“那麼,兮兒可知你又是什麼人?”左釋葶拍了拍司徒兮的手背,輕聲問道。
“兮兒……兮兒是東朔……”
“不,兮兒乃是天命之女!”
一句話震得司徒兮再不敢言語,木訥地抬起頭,看了看左釋葶,問道:“師娘為何這樣問?”
左釋葶輕聲笑笑,說道:“兮兒最是聰慧,其中緣由自是懂的,若是動了心了,隻怕這天下也要亂了!”
司徒兮聽了心突突直跳,看了左釋葶一眼,慢慢躺了下去,用被子蒙著頭,再不說話,左釋葶自是不會勉強,幫司徒兮理了理被子也就出去了。
愈想左釋葶的話司徒兮愈是焦躁,動心麼?這些她是沒想過的,隻是這樣一位毫無瓜葛的王爺數次舍命相救,她過於感動,前世今生,這樣的感動真的是太少了!
暗暗想著,不禁落下幾滴淚來,那個世界已經離得太遙遠了!
“怎的還沒動靜?”等在離憂穀外的牝羅急急地轉圈。
因珞倒是坦然,慢悠悠地打著扇子,說道:“此事定是成了,你且靜靜等著,老是轉圈做什麼?”
牝羅覷了因珞一眼,說道:“你每次都是這樣,神神叨叨,這樣能掐會算怎的不做神仙去?”
因珞聽了,用扇子掩著臉,笑道:“神仙麼?不大值當!倒是你,這樣擔心,不如也衝出陣去,到離憂穀看個明白!”
牝羅冷哼一聲,抱著劍,也不理因珞隻是看著蛇池,毫無動靜!複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些暗衛是……?”
“肩膀紋著雕,是越王的人!”因珞殺意頓生,接著說道:“幾次三番,如此作為,為人不齒,宮主向來不喜朝堂爭鬥,又念著兄弟情分,因而百般忍讓,隻是越王……”打了打扇子,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牝羅想了想,說道:“想來東朔也有越王的人,不然哪裏會那樣快!”
東朔新月城,欣欣向榮,繁華一片。鍾晚立在酒樓,看著這樣的車水馬龍,輕聲一笑,拍了拍手,隻見一個穿著藍色長裙的小丫頭走了進來,說道:“堂主!”
“嗯,語嫣可回來了?”鍾晚也不回頭,依舊看著長街。
“未曾!”
聞言,鍾晚眉頭一擰,已經兩天了,怎的還沒消息?接著說道:“讓阮期去看看!”
“是!”說著,慢慢地走了出去。
鍾晚看了看天,十分明媚,隻是這暗裏波濤洶湧,翻滾異常!走到裏間,拿出一個小檀木盒子,慢慢拿出一張半透明的紙來,研好墨,提筆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