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葉葉心心舒卷有餘情【二】(2 / 3)

“跑什麼?”那人正和宇文逸碰頭。

聽著宇文逸的聲音,忙忙跪了下來,喊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是皇後娘娘和清堯公主來了,要那瓊漿喝,奴才……奴才……”

“罷了,你去吧!”想到皇後和公主前來,宇文逸眉頭皺的更深,那人見宇文逸鬆了口,再不敢跑,悄悄退去了!

還未進殿,就聽著宇文清堯和皇後說著話。

“母後,那司徒太尉府倒是不簡單,我們派去的那些人半點不能……”說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元姩裳冷冷一笑,說道:“堯兒莫急,機會總會有的,為今之計乃是讓逸兒狠下心來,否則,一味地婦人之仁,總是壞事!”

宇文清堯微勾唇角,說道:“司徒兮身在離憂穀,我們自是不能動她分毫,若是到了新月,哼哼,縱使她命再硬,我也會送她見閻羅!”

宇文逸在門外聽著狠狠咬牙,權位謀術!

再不多想,抬腿進門,元姩裳和宇文清堯臉上還滿是猙獰的表情,宇文逸暗地裏搖了搖頭,撣了撣衣裳,說道:“兒臣見過母後、皇姐!”

元姩裳輕聲一笑,說道:“逸兒來了,過來!”

宇文逸坐將過去,宇文清堯看他一臉良善樣子,想著,身居太子之位,卻半點沒個太子的樣子,他日就算謀得江山,怕也是無能之輩,倒不如……

冷冷一笑,說道:“今日朝堂之上,端王可算是顏麵掃地,真真好事!”

元姩裳見宇文逸半點喜色都無,且那臉子蠟黃,出聲問道:“近來身子不爽?”

“勞母後怪念,一切都好!”宇文逸微微搖頭,眉頭緊鎖,看著元姩裳接著說道:“司徒太尉府的暗衛是母後派去的?”

見宇文逸一臉憂鬱,宇文清堯愈發冷凝,笑道:“這倒是奇了,那司徒太尉府與太子弟弟有什麼幹係,這會子倒是質問起母後來了!”

“本非如此,我自是知曉母後所謂皆是為著孩兒,隻是,孩兒並不想要那王權之位,更不希望用著別人的血鋪路,母後……”

“誰人不稀罕那個位子?母後為你這樣謀劃,你倒是一腔埋怨!這宮裏處處血光,若是怕了,要我說太子還是別在這東宮住了吧!”

聽得宇文清堯這樣一說,元姩裳瞬間沉了臉子,冷喝道:“堯兒!”

見宇文清堯止了聲,複又看著宇文逸說道:“母後知道你宅心仁厚,隻是自古成王敗寇,乃是常理,如今作為,也是不可免的!若是七夕司徒兮及笄之禮你們把婚事成了,母後又何必多費這些心思?”

宇文逸聽著無話,心下思量,那司徒兮又怕是要因為自己命喪九泉,每每相見,輕盈靈動,不落凡俗,若是隕了……愈想愈不是滋味。

元姩裳見他臉色不好,沉聲說道:“逸兒怕是病了,還是傳個太醫瞧瞧吧!”說著不等宇文逸回話,就直接使了自己的貼身婢女綠光去了一趟太醫院。

不消半刻吳太醫就拿著藥箱來了,深深行了一禮,又依著元姩裳的話給宇文逸瞧了瞧臉色,複又把了把脈,大驚道:“鬱結愁思,這……”說著看了看元姩裳。

“怎麼樣?”本以為並無大礙,卻見吳太醫一臉沉重,不禁慌了神。

吳忌皺了皺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回道:“脈象若有若無,似是失心之狀!”說著又看了看宇文逸,問道:“太子殿下可用過什麼藥物麼?”

“不曾!”宇文逸並不憂心,坦然答道。

聽罷,吳忌臉上的汗滴子愈發多了,一遍遍地擦著,說道:“這……這樣的症狀,微臣隻見過一次,乃是服用隋珊頂所致,隻是若是殿下未曾……”

說著雙目圓睜,驚道:“莫不是,被人下藥了嗎?”說著深深伏在地上。

元姩裳所驚非小,看了宇文逸一眼,見他臉子愈發蒼白,急道:“可有解藥?”

“請恕微臣醫術淺薄,並無這隋珊頂的解方!”一句話說的是顫顫巍巍。

元姩裳大怒,冷喝一聲:“綠光,傳本宮指令,將隨身伺候太子的宮人全招來此地!”

綠光也不遲疑,速速退下。宇文逸隻覺頭腦昏昏,不多時,直直地昏了過去!元姩裳大驚,喊道:“逸兒!來人啊,速速通知皇上!”

徹查之後,竟是無有一個可疑之人。宇文逸平日裏深居淺出,雖貴為一國太子,卻無半點爭搶之心,又喜佛理,自幼慈悲。對待宮人更是寬厚,因而東宮之人皆喜宇文逸。

奈何母姊心機深沉,手腕強硬,絲毫不得動搖!心中愁思百尺,又不能與旁人言說,其中苦楚,自是多多。

“將死?”賢王府內,清清冷落,並無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