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拳賽中傷亡情況極為普遍,一共分為初級中級頂級三個級別的比賽,而到了中級以上幾乎每場比賽都有人受重傷,死亡率也很高。一旦走上了拳台,就隻有兩種選擇:將對手打死打殘,或被對手打死打殘。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人參加黑市拳賽呢,他們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楊真有些疑惑的問道。
“什麼人?那你以為我們現在是什麼人,要問為什麼,就問你自己吧!”塊頭看著楊真繼續給他講著黑拳界的秘密。
高額的獎金是拳手參加黑市拳賽最原始的動力,黑市拳賽中沒有其他拳賽中複雜的賽製,隻要連續幾場獲勝,拳手就會很快暴富。
盡管職業拳王爭霸戰的獎金很高,但與黑市拳王爭霸戰相比仍然遜色。黑市拳賽要求選手掌握純粹的殺人技能,純粹依靠技術取勝、缺乏殺手鐧的選手是無法生存的。
反過來,很多實力型的選手,在其他拳賽中受到規則限製成績一般,在這裏卻能有好的表現。黑市拳賽還會使隱藏在人心底的殘忍心理得到發泄。絕大多數黑市拳手並不打算長期從事這項職業,他們有著類似賭徒的心理。
黑市拳賽是所有格鬥技術的試金石。這種殘忍的賽事至少有一點是其他拳賽想做卻永遠也做不到的:選擇最實用的技術,任何不實用的技術在這種生死較量中都會暴露無遺。
為了把自己鍛造成殺人機器,黑市拳手必須進行最艱苦的訓練。沒有人敢偷懶,因為這是要用生命作為代價的。
不管人們是否承認,高水平的黑市拳手確實掌握著世界上最強的徒手殺人技術。
正統格鬥界人士鄙視他們,但在心底裏卻對他們感到恐懼。人們很難從感情上接受:最強的格鬥技術不是出自人們頂禮膜拜的英雄,而是出自這些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也許這就是格鬥最殘酷的地方。
黑市拳手不是英雄,他們在人們的心裏更像怪物,他們生活在社會的邊緣,人們試圖讓自己相信:世界上不存在這樣一群人和這樣可怕的徒手格鬥技術,但他們仍然存在著。就比如以後的我們,塊頭用手示意楊真和他自己兩人。
“我們真的要變成那種冷冰冰的殺人機器嗎?”楊真眼神呆滯的喃喃低語,感覺自己腦海裏浮現出在擂台上的自己,變得殺人如麻,毫無人性,隻有一股破壞的欲望。楊真的心裏快要被壓抑得透不過氣來,他沒有想到,自己選擇的強者之道竟然是這樣,對塊頭的所言,感到就像掉進了冰窟裏麵,渾身冰冷刺骨,莫名的恐懼快要淹沒自己了。
此時塊頭也看到了楊真的異樣,拍著他的肩膀道;“楊真兄弟,我明白你現在的感受,既然咱們都選擇了這條路,半途而廢隻有死路一條,就像你在跑步的時候鼓勵我那樣,堅持拚下去,就還有活著的希望。”
“是啊!我已經退無可退,不管後麵的路多麼難走,唯有闖出一片天地,一定要活著出去,外麵還有我虧欠的人。頂峰之巔、我也一定會來的。”楊真在心裏對著自己暗暗發誓。
轉過頭對塊頭道了聲謝謝,又問道:為什麼剛來的時候,老虎教練說我是最後一個,人數就滿了,那是什麼意思?
“這個說來也話長了,全世界的黑拳訓練營雖不是多如牛毛,但也是片地開花,而其中最有名的就有五大訓練營。”
一、印尼的班加旺訓練營
位於印尼蘇拉威西以南的一個島上,訓練營創立於六十年代芝加諾時期。當時印尼的各重要經濟命脈被華裔商人壟斷,有一後起廖姓華裔巨商經營進出口軍火生意之餘涉足博采業,後將博采生意遍及整個東南亞和南亞次大陸。六十年代末進入泰國的泰拳賭博,在泰國認識了金三角的毒梟坤沙,坤沙提議在印尼無人島嶼上合作開設黑市拳訓練營。
二、哥倫比亞的黑十字訓練營位於哥倫比亞麥德林市以東五十公裏,安第斯山深處的熱帶叢林。訓練營創建於七十年代,開始是當地毒梟訓練私人武裝用的軍事基地,以後因為與反振幅遊擊隊合作,遊擊隊負責武裝保衛毒品種植地,軍事基地就改做黑十字訓練營。
三、阿富漢的星月訓練營位於阿富漢境內與伊朗、巴基斯坦交界的荒僻山區。訓練營創建於八十年代中期,和黑十字一樣,起初是這一片被稱作“金新月區”內的雅片毒梟用來訓練私人武裝用的基地,後來他裏班上台後改為黑市拳訓練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