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暉,是爸爸。”林厚德給兒子打來了電話。
“老林,你現在在哪裏?”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爸爸的聲音了。
“在呼倫貝爾大草原。這裏藍天白雲,綠草茵茵,牛羊成群,炊煙嫋嫋,簡直就是綠色的淨土,生靈的家園,這裏太美了。”林厚德自我陶醉的向林暮暉描述著。
這些年林厚德每到一個地方寫生,都要繪聲繪色的把他所親眼看到的和親耳聽到的一切講給林暮暉聽,因為在這個家中,也隻有林暮暉這一個聽眾了。
林暮暉小的時候把這些當做故事聽,稍大一些的時候是不得不聽,再之後是真的不願意聽,而現在呢,則是把它當做了與父親溝通的一種習慣。
林暮暉自己都記不清楚爸爸和媽媽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開媽惡化的。在他所有的童年記憶中,總是媽媽強勢的訓斥著爸爸。而爸爸為了躲避而離開家到全國各地去寫生。
父母都在家時要麼是爭吵要麼是沉默,而隻有媽媽在家時又會很傷感很煩燥,總之家庭對小林暮暉來說沒有什麼溫暖而言。後來他學會了單線溝通,這樣媽媽可以通過他知道爸爸在做什麼,而爸爸也可以通過他知道媽媽的情況。
現在他們家的情況大致就是這個樣子。還好已經長大的林暮暉對父母再沒有以前的不理解和怨恨。幾天前媽媽住進醫院對林暮暉來說又是一個觸動。
真的要是父母都老了、病了,那該怎麼辦呢。他始終相信父母一定是深受著對方的,隻不過他們之間的溝通和交流方式出現了故障,需要他們的兒子來給修複。林暮暉也正在努力中。
“媽媽怎麼樣?”林厚德關切的問。
“還好吧,隻不過前幾天高血壓進了醫院,現在沒事了。”林暮暉作著如實的彙報。
手機另一端的林厚德沒有作聲。
“醫生說如果長期這樣下去的話,會對心髒和腦血管那有損傷。”
“現在有什麼辦法嗎?”
“必須把血壓控製住。”
“好,暉暉,爸爸這幾天就回去。你先照顧好你媽媽。”林厚德心情沉重的說。
林厚德對做生意是一竅不通,也幫不上什麼忙,當初朱虹曾經勸過林厚德放棄繪畫和她一起經營公司,林厚德沒有同意,漸漸的他們之間的矛盾就越來越深、誤解越來越多。
以至於現在說上一句話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林厚德心裏清楚的很,那就是自己一直深愛著朱虹,一點都沒有動搖過,隻是朱虹飛的太高了,太遠了,但林厚德會在這裏等著她,因為她總有飛累的那一天,她一定會回來的。
“你好了沒有?要不我到公司接你。”
“不好意思,公司加班。”天琪冷淡的說。
“好,等著。”林暮暉怒氣衝衝、大步流星的衝進公司。
下班的人們對這號人物當然是躲閃啦!
結果是這樣子的:天琪剛要拿起她的包包去找地方躲避,在這時林暮暉衝了進來,拉起她的手二話不說就往外邊拽,走出公司大樓,把天琪重重的扔到了車上。
“你這個惡魔,你想怎麼樣嘛,怎麼就是不放過我呀?”天琪生氣的嚷著。
“我在這等你,你卻騙我?”林暮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紅紅的。
“我也沒有叫你等我。”天琪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麼?”
“我說我沒有叫你等我。”在林暮暉的激怒下天琪的聲音大了許多。
“你再敢說一次?”林暮暉要挾著說。
“我說……。”
林暮暉又一次鋪天蓋地的狂吻著天琪。
天琪的兩隻手捶打著林暮暉的後背。
林暮暉強行的把天琪的雙手摟在了懷裏。
林暮暉的吻是那樣的強烈,天琪已經窒息了,她掙紮著,扭動著身體,但這足以刺激林暮暉,林暮暉更加猛烈了。
林暮暉突然感覺到口腔裏有股鹽鹽的味道。
他竟然把天琪的唇給吻破了。
“疼嗎?”林暮暉心疼的用手指輕輕的拭著天琪的唇,又用舌尖輕輕的舔去天琪流出的淚水。
天琪被他剛才的狂轟亂炸弄得全身微微的顫抖。
林暮暉心痛的摟著天琪,輕聲的說:“對不起,我又弄疼你了。”
天琪已經沒有了掙紮的力氣,任憑著林暮暉緊緊的摟著她。
“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你時就會有吻你的衝動。越是惹怒你,我越是興奮。在你麵前我已經完全把持不住自己了。”
“天琪,幫我個忙好嗎?”
天琪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林暮暉。
“讓你天天看見你。好嗎?不要拒絕我。”林暮暉又一次把天琪緊緊的摟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