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嗬嗬一笑,開口說道:“前世你害她還不夠麼?”
“不夠,若不是她,我怎麼會被貶為庶人,同是公主,為什麼我就要比她低一等,為什麼父皇永遠隻寵愛她一人!”紫芊咬著唇,口氣夾雜著一絲痛苦,眼神裏卻是無盡的嫉妒與怨恨。
道士微微放開她,口氣陰沉的問道:“不是因為你犯了錯嗎?”
“那也是她害的!”
道士輕笑兩聲,狂吻就落了下去···
一一一
中午醒來時已是一點多了。
白韻棠朦朧地睜開眼,眼睛剛睜開到一半,忽然一杯冰冷的紅酒隔空從上方倒在她的臉上。
“咳咳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接嗆到肺裏,酒辛辣的她難受的用力大聲的咳嗦。
同時,夜墨炎得意的笑聲在身邊響起:“感受如何?!”
白韻棠緩了口氣,生氣:“你幹什麼?!”
“還不起來給本王做飯!你以為你是大小姐麼?!”
夜墨炎淩厲的鷹眸充滿了霸氣傲然,仿佛把天地踩在腳底,駭然的孤刹。
她這才反應過來,夜墨炎又回到了三百年前,這種感覺真的就像是活在兩個世界,再這樣一直磋磨下去,她一定會進精神病院!
白韻棠緊緊咬了咬下唇:“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洗漱一番後,走到廚房見冰箱裏全是昨晚夜墨炎給她留下的食物,心口一陣抽緊,頓時感到空落落的。
“你快點!本王餓了!”夜墨炎坐在餐桌上,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嚇得白韻棠就是一抖。
匆匆忙忙地將飯菜熱一熱端到他麵前,為他遞上筷子,又到了杯紅酒,卻被他用法力變成了威士忌。
夜墨炎抬起冷漠的雙眼,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坐下,待她坐穩後,才開口問道:“紫芊,她在哪裏?!”
“我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真的不知道?!”夜墨炎冰冷的氣流隔著一米的距離都能感覺到。
白韻棠緊張地皺起眉頭:“你是被叢真帶回來的,我真的不知道。”
夜墨炎眼眸赤紅,一仰頭,一杯威士忌盡數灌入喉嚨,火辣辣的仿佛吞下一團火。
高腳杯在他手裏捏緊,摜在桌上立即震得碎了底座。
白韻棠聽到碎裂聲,嚇得又是一抖:“你幹什麼,我說我不知道的!”
夜墨炎鬆開手,手背上有一條被碎玻璃劃開的痕跡。
鮮紅的血液滴落在桌上,濺開。
他冷冷挽唇,那唇仿佛被鮮血還要紅豔。
在陽光普照的房間裏,他的笑容既俊美又森冷的令人心驚:“我已經知道你的選擇了!”
“我選擇什麼呢?”
“溫易真,我會讓她從這個世界消失。”
“你想幹什麼?!”
“怎麼,害怕了麼?”
“王爺,她是我的朋友,我求求你別傷害她!”白韻棠盡力克製住聲音的激動。
他冷冽勾唇,如魔鬼的紅色唇瓣吞吐無情的句子,“告訴我,紫芊,她在哪裏!”
白韻棠心口慌亂不堪,喃喃地說道:“她,她應該在地府,我猜想的。”
夜墨炎睜著一雙猩紅的眼,就像一頭狂亂的野獸,白韻棠有些寒膽地站起身想要逃開。
突然間,一聲輕柔的女聲響起:
“淩允···”
夜墨炎循聲望去,臉上立即露出溫柔如水般的淺笑:“你去哪裏呢?身體好些了嗎?”
紫芊向他飄來,直接撲進他的懷裏,嘟著嘴說道:“你把我丟在地府就跑了,我好想你。”
“想我也不能不顧著身子。”
夜墨炎眼中的寵溺,讓白韻棠的腳步定格,心中泛起了酸澀。
紫芊靠在夜墨炎懷裏蛇蠍一樣可怖的眼睛盯著白韻棠,下一秒,她便鬆開手走到白韻棠身前,衝著她行了個禮。
“紫芊謝謝白姑娘上次的收留之恩。”
我擦!這女人····!
白韻棠臉色就是一僵,繼而露出微微笑意:“紫芊小姐不必多禮,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夜墨炎攬著紫芊的腰,頭靠在她的頭上,亦如之前對白韻棠所做,“你身子虛弱,我陪你回房休息。”
紫芊點了點頭,身體更像是沒了骨頭一般,最後索性整個癱軟在夜墨炎身上,夜墨炎心疼一眼,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向客房走去···
“客房的床太硬了,我,我不想睡在這間房裏。”紫芊柔弱地撒嬌道。
夜墨炎親吻她的額頭,看了眼主臥,道:“睡這裏。”
白韻棠心裏的火蹭蹭向上冒,快步走過去擋在他身前:“這是我的房間!”
“膽子肥了是吧?!滾開!”夜墨炎膽寒的聲音從唇齒裏溢出。
紫芊彈了彈腿,落在地上,口氣柔和像是在為白韻棠求情,臉上卻是掛著一臉的委屈:“這是韻棠的房間,我們還是去客房吧,沒關係的,忍一忍就可以睡了。”扭頭,她又可憐兮兮地對白韻棠道:“對不起韻棠,我隻是說說而已,哪裏知道他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