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陷入兩難的境界,實在不知該如何才好!
“你倒是說啊!你要把我們急死嗎?!”溫易真衝他喊道。
叢真抬眸看向白韻棠,而白韻棠同時看向他,似乎從他的眼神中看懂了什麼,咬了咬牙問道:“是不是我所有的血?!”
溫易真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看向默不作聲的叢真,用勁推搡著他:“是不是啊?你說話啊?!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主要是我不知道,那包粉末到底是什麼···”
“你們都是地府的高官,怎麼會不知道了···冥王不能救王爺嗎?!”
叢真低著頭緩緩地搖了搖腦袋,“適才去地府,我沒有見到冥王。”
沒等叢真兩人反應,白韻棠奪過小刀,毫不猶豫地就要在手腕上劃下,電光石火之際,叢真按住她的手,將的刀子迅速收回,怒目而視:“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愛他愛瘋了!無論怎樣,總有一個人要死!”白韻棠聲嘶力竭地哭道:“就讓我自私一點,我不想活在沒有他的世界裏,我不要無盡的等待···我不想···不想···!”
“棠棠,你冷靜一下,我們可以再想辦法,真的!你相信我!”叢真雙手扣住她的肩膀,神色近似哀求,“我現在再回地府一趟,一定可以的!”說著,他看了眼夜墨炎,勸慰白韻棠道:“你的血對他起了些作用,還有我的結界和法術,他占時不會有問題。”
白韻棠的淚水落在他的手上,像火燒火燎一般,她幹澀的喉嚨哭泣:“可是他···”她難過的說不出話來了。
“執念之血本就可複魂,但是也需要方法,你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等我回來好嗎?”
白韻棠深深吸一口氣:“我相信你。”
一一一
忘川河畔,血黃色的河水掀起了一陣陣浪潮。
走過一條甬道,叢真跨進威嚴的冥殿中,穿著黑衣長裙的侍女便向他走了過來。
“睿君。”侍女俯了俯身。
“請起。”叢真看著焦急地問道:“大人何時歸來?”
侍女搖搖頭,手上幻出一個透明的瓶子,瓶子裏是一朵鮮紅的花,“大人讓我在此等候睿君,這是大人為睿君準備的。”
叢真接過瓶子,恍然大悟,抬眸道謝一聲,轉而向殿外走去。
回到家,白韻棠看著花瓶問道:“它,可以救夜墨炎嗎?你能確定嗎?!”
“冥王所賜,”叢真將花瓶對準夜墨炎,夜墨炎迅速被吸入花瓶中,叢真收回手,三人靜靜地看著,那朵鮮豔的花漸漸地縮小,最後變成了一顆種子。
叢真從花瓶中取出它,遞在白韻棠手中:“讓它長出芽來。”
“是要我種嗎?”白韻棠看著手心的種子,繼而抬頭問他道:“怎麼種?!”
“執念之血,執念之淚,每天一滴,方可讓他複魂。”叢真握住她的手,十分認真的說道:“主要是你的執念。”
溫易真遲疑一下,問道:“是要每天一滴淚和一滴血嗎?”
“是的。”叢真點頭。
白韻棠將種子放進瓶子裏,看著他緩緩問道:“要多久···”
“不知道。”
白韻棠哽咽著喉嚨,“唾”的一聲,大哭起來,好像溢滿洪水的大江決口一樣,心中積滿的痛苦一下子傾瀉出來。
眼淚滴落進瓶子,種子立即泛出一絲光芒,她愣了愣,繼而緊緊地抱著瓶子,就像抱著的是夜墨炎一樣,她輕輕地將頭靠在瓶口,眼神空洞。
夜墨炎,求求你別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