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易真走到沙發邊又看到那抹白色影子從窗口飄出去,像是去了臥室那邊的陽台方向,她似有疑惑了會,低頭見白韻棠並沒有反應。
難道是因為她最近哭的太多了,眼睛不好使了?!
臥室裏。
叢真神色平淡,心頭卻是一陣陣刺痛,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滄桑:“你不是答應過我,隻給紫芊五魄的嗎?為何不收信用?!”
“我沒有啊!”夜墨炎很是驚訝,蹙著眉頭有些懷疑,忙取下手裏的戒指,放到衣櫃中暗格上,‘啪’一聲響,暗格打開,夜墨炎從裏麵取出一團白色的圓光,走到叢真身前道:“恢複紫芊記憶的魂魄,我一直放在裏麵沒動過。”
“那就不對勁了。”叢真眉頭緊緊皺起,聲色十分嚴肅的說道:“紫芊究竟是怎麼恢複記憶的?”
“棠棠給你說的?”夜墨炎舒展眉頭,輕輕笑了兩聲:“她是神經太過敏感,總是喜歡亂想。”
叢真搖頭,肯定地說道:“剛剛紫芊與棠棠說話的時候,我有觀察到紫芊魂魄的氣息,好像真的有問題。”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夜墨炎疑心的問,抬手將白色的魂魄遞到叢真麵前:“這個暗格沒有我的戒指是打不開的。”
外麵,溫易真越想越覺得奇怪,起身便向窗戶走去,白韻棠沒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易真,你去哪啊?”
“噢,我看看早上洗的衣服幹了沒。”溫易真隨口敷衍,家裏白色的衣服隻有叢真和紫芊,難道是紫芊?沒弄清楚她也不能亂說,畢竟紫芊是叢真他們帶來的朋友,再說,紫芊是鬼飛來飛去也挺正常的。
紫芊站在陽台一側,眼中震驚,她竟沒想到夜墨炎會藏住她的魂魄,心口泛起一股劇烈的疼痛,疼得眉頭都皺起來,接著她的眼底漸漸升起一抹強烈至極的怨恨。
“呯!”溫易真突然捂著腳,大聲叫起來:“啊!好痛!好痛!”
白韻棠見狀跑過來扶著她,問道:“撞到了?”
“我靠!誰把花盆抬進來的,我的大拇指啊!好痛!”
溫易真的動靜,讓紫芊嚇得一驚,霎時隱去魂魄,消失在陽台上···
一一一
從浴室走出來。
夜墨炎躺在床上依舊看著《鬼吹燈》。
白韻棠打了個哈欠坐在床邊,在臉上貼了張麵膜,轉頭一臉羨慕的摸著他的臉蛋。
“你皮膚怎麼這麼好呢?”白韻棠嘖嘖幾聲:“好細好滑噢!”
夜墨炎邪笑,握住她的手,挑眉:“是在暗示,要我不正經麼?”
“切!昨晚的都沒兌現!”白韻棠扶著麵膜,白了他一眼。
夜墨炎反身將她壓在身下,轉而抱著她,在唇瓣落下了輕柔一吻:“那現在兌現好不好?”
“我還在做麵膜了!”白韻棠推了推他。
夜墨炎一把扯下她的麵膜,俯身在她耳朵上咬道:“已經夠美了,別讓我總是有危機感!”
白韻棠開心的笑兩聲,在臉上親了下,見他隻望著她沒反應,嘟嘴道:“你想讓我主動嗎?”
“哈哈···”夜墨炎寵溺地看著她笑,低頭,鋪天蓋地的熱吻就落了下來。
抱著他的頭,任他肆意向下親吻,白韻棠輕柔的嗯咽一聲,便聽到他悶熱的低噶就響了起來:
“你太磨人了!”
臥室裏,兩人交頸淋淋粒粒的汗水從背脊上滑落,幾度,難舍難分···
天昏地暗的交纏後,夜墨炎喘著粗氣靠在床邊,點了支香煙,咽了咽喉嚨,對她說道:“精力都沒你耗完了,勞煩老婆看在我這麼賣力的份上,給我倒杯水喝。”
“說的這麼可憐兮兮的!”白韻棠下床,端起保溫水壺倒了杯白水,裸著身子朝他走過來遞給他。
夜墨炎上下瞄了她幾眼,喉頭滾動劇烈,一口灌下白水,又將她拉到床上。
“你幹嘛!”
夜墨炎壓住她,在她額頭上親吻,然後移到眼睛,鼻子···
“嗒嗒!”白韻棠感覺像是有水珠滴落下來,她睜開眼看夜墨炎還閉著眼睛在親吻,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一看,心中驚恐不已一一哪裏來的血!
這時,夜墨炎擺了擺腦袋,突然大喊一聲,搖搖晃晃的撐起身體,身形很是不穩,他捏著額頭,似乎痛苦無比,身上的肌膚,還有整張臉開始腐爛,白韻棠眼中滿是惶恐,“夜墨炎,你怎麼了?!”
他滾到床下,樣子一點一點再變,最後變成第一次見他時那種嚇人的樣子。
白韻棠慌亂無措,趕緊為他裹上浴巾,穿好了衣服,顫抖著打開房門,衝著還在外麵看電視的叢真大喊一聲:“叢真,你快來看看,夜墨炎不好了!”
叢真一愣,立即飛身而來,大步走進去,一看夜墨炎的樣子,身子被震得就是一頓顫粟!
“夜墨炎!”叢真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身體,猛地回頭質問:“他剛剛吃過,或者喝過什麼?~!”
白韻棠慌亂的流下淚來,忽然想起,將床頭的水杯遞來,說道:“水,他喝了杯水!”
叢真忙接過一聞,臉色霎時黑沉下來,下一秒丟下水杯,雙手迅速幻出粉光,嘴中吐出一枚白色的珠子,一並衝著夜墨炎的身體裏飛去。
半響後,夜墨炎身體的腐爛占時停止,叢真站起身,神色十分的緊張與嚴肅,對白韻棠和溫易真囑咐道:“他現在情況很危急,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傷到了他,但是,能夠傷到夜墨炎的東西非比尋常,我必須回地府一趟查看究竟,現在,我已經為他施下法術,保他魂魄不散,你們所有人都不要打擾他,我會在他的房間設下結界,你們就在外等我回來。”
白韻棠一聽‘魂魄不散’這四個字,腳下霎時就軟了下去,心髒都要跳裂開了,他怎麼會這樣!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嗚嗚嗚···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