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棠不停地喘息,努力讓自己平靜,抬手擦了把臉上的冷汗,才說道:“我隻是做了個噩夢,沒事的,你別擔心。”
“你差點嚇死我,你知道嗎?”溫易真精疲力竭地歎了歎氣,又聽見後院的打鬥聲,忙對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讓她聽。
外麵的打鬥聲太大,根本不用細聽,白韻棠心中一驚,彈起身湊到溫易真麵前,問道:“這是怎麼了,誰在外麵?”
“我不知道啊!”溫易真茫乎地擺擺手,聽著外麵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她細細回顧了會,低下聲說道:“我醒來前,模模糊糊的有聽到男人的對話聲。”
“夜墨炎?”白韻棠拿起脖子上的玉佩,用力拍了拍,見沒有反應,眼中便閃過疑惑,拉著溫易真的手說道:“不管了,先出去看看。”
兩人悄聲無息的走到後院的門口,一看便呆住了。
院子裏,夜墨炎正騰空而起,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紅芒。
而叢真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朝著夜墨炎直衝而起,宛如絢麗的銀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夜墨炎反身躲過,卻還是被他的劍從右臂上輕輕劃過,連同袖子在內,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從肉裏滲了出來。
白韻棠看得目瞪口呆,靠,這兩人怎麼打起來的?!
叢真收回長劍,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脫俗之態,仙顏露出一絲柔和的笑,“你若不常常回古墓蓄養那朵荼蘼,今日我定是打不過你!”
“好帥,好厲害啊!”溫易真沒心沒肺地在白韻棠耳邊直叫喚。
白韻棠癟了眼她,“知道那位是誰嗎?”
“誰啊?”
“鬼王爺!”
“哦買嘎!”溫易真這才將目光放到夜墨炎身上,那副花癡像立馬又跑了出來,“怪不得你舍不得也,這尼瑪帥的一塌糊塗!”
她的話白韻棠一句都沒聽進去,擔憂的看著夜墨炎,他長發飄舞,眸若冷電,突然手中化出一把長劍,像是準備以傷體再戰。
眼看著第二次大戰即將爆發,白韻棠也顧不得會不會被誤傷,快步走過去,勸說道:“你們別打了,有什麼話好好說行嗎?!”
夜墨炎像是聽了她的話,手中的長劍消失,然後···兩人各自站在原地互相凝視,誰也不說話!
“消消氣。”白韻棠等了半刻後,實在受不了這種壓製感,輕輕拽了一下夜墨炎的衣服,“這是秦海家,你們這樣讓他看見了多不好,進房間再說,好不好?”
溫易真眼珠子一轉,閃閃發光,嘿嘿!機會來了···
她上前就抱住叢真的胳膊,用溫柔的都能擠出水來的聲音,勸道:“就聽棠棠的,大家都是朋友嘛,何必鬧得不愉快呢。”
白韻棠費盡口舌,好不容易才讓兩人邁開腳步,不情不願的走進房間。
房間裏,叢真坐在床上,夜墨炎坐在椅子上,還是互相對視著,白韻棠感覺到兩人目光之間流竄著一股令人懼怕的電流。
這時,夜墨炎撫住傷口,五官擰在了一起,表情有些痛苦,白韻棠不知該怎樣處理他的傷口,看著血順著袖口滴在地上,緊張地問道:“我現在去找秦海要些止血的藥,給你包紮一下吧?”
夜墨炎也不理會她,隻盯著叢真,終於張開金口:“讓他給本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