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棠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夜墨炎眼眸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就變成了那顆金珠子,飛入了玉佩中:“本王睡會。”
白韻棠鬱悶的揉了揉被他坐麻的腿,慢慢趴起來去洗漱,再回到房間時,溫易真已經醒了。
“我怎麼渾身發軟呢?”溫易真撫著額頭,靠在床頭上。
這才一個晚上就發生了可怕的事,以後肯定還會遇到更多恐怖的事情,白韻棠覺得應該讓她知道真相,心裏要有防備才行,於是就把夜墨炎和昨晚那隻女鬼的事,一五一十的給她說了一遍。
溫易真聽後,瞪著大眼,捂住胸口,喘息了好幾下,才吞吐的說道:“你···那···鬼王爺在你的玉佩裏?我還被女鬼附身?!”
白韻棠慎重的對她點了點頭,下一秒就聽見她扯開嗓子的尖叫聲:“啊···你別嚇我啊!我真的很害怕的!昨晚接水的時候,我就看見有雙手在我腿上,我以為是幻覺,原來那隻鬼當時就在我身上!啊····”
“習慣習慣就好!”白韻棠捂住耳朵,安慰著。
“不能習慣,啊···!一刀捅死我吧!啊···!”
溫易真的叫聲,一直持續到吃完早餐,弄得秦海也跟著膽戰心驚的。
“要不,我們找村裏的王婆給你看看吧。”他提議道。
“王婆是幹什麼的?”白韻棠看著他:“神婆嗎?”
“嗯,村裏人遇上怪事都找她,我之前電話裏說的那位看孕婦棺材的就是她。”
溫易真驚悚的抱著水杯,猛點頭:“讓她給我加點火眼,我不要看見鬼。”
看她的樣子,秦海忍不住笑了,拿上鑰匙,帶著她們朝王婆家去。
白天的村莊裏卻很熱鬧,來來回回的村民,有挑柴的,提水的,房簷下坐著些老年人打著撲克牌旁邊站著幾個圍觀看牌,房子旁的小巷裏五六個小孩子玩過家家,嚇的周圍的雞群一頓亂跳,一切都是很祥和,沒覺著有哪裏不妥。
走進王婆的家門,院子裏坐著一位胖胖的老婆子,臉上的皺紋寫滿滄桑,手裏拿著扇子,搖起來的時候顫顫巍巍顯得很費力。
秦海熱情的走上前,蹲在她身前,笑道:“王婆,我帶了兩個朋友來,你幫忙看看行不?”
王婆一臉慈祥的笑容,看了看溫易真,視線又落到白韻棠身上,有一秒的停頓,笑容遽然僵住,應該說是扭曲和驚嚇,手裏的扇子‘啪’的掉在地上,然後···快步走到她麵前,咕咚就跪了下去,口中大聲喊道:“不知是夫人大駕,沒前去迎接,老生罪過罪過!”
白韻棠往後邊一彈,差點被嚇死,直到緩過神來,才蹲下身想扶起她:“婆婆,你這是做什麼啊?快起來啊!”
溫易真和秦海也被嚇得不輕,站在一旁瞪著眼睛傻看著。
王婆卻像是頭都不敢抬一下,死命的跪在地上,雙手整齊的攤開顫抖著,“請夫人看在老生年事已高,饒過老生吧!”
一個老年人給她下跪,這不是折煞她嗎?
“什麼饒不饒的,婆婆,您快起來吧,你都嚇著我們了。”白韻棠一時間慌張的不知所措,也跟著跪在地上。
“夫人快起來!夫人快起來啊!”王婆看得一聲驚呼,顫抖著雙手想要扶她起來:“夫人,您這是在怪罪老生嗎?!”
“沒有,你起來吧,我不怪罪你!”白韻棠茫然的眨著雙眼,尷尬一臉,隻能順著她,命令的說道。
王婆在地上磕了個頭,這才撐起雙手,十分緩慢的站起來,白韻棠和溫易真同時伸手去扶她,她卻輕柔恭敬的推了推白韻棠的手,讓溫易真扶著站起來。
溫易真驚詫的看了眼白韻棠,扶著王婆正想請她坐下,王婆卻走到白韻棠身旁扶著她走到椅子邊,非要她坐下才肯罷休,搞得白韻棠一臉的虛汗,心塞的厲害。
白韻棠心想,王婆是不是能看出夜墨炎的存在,知道她是夜墨炎的夫人,所以懼怕夜墨炎才會如此?還是年紀太大,頭腦糊塗呢?!
“婆婆,您一直叫我夫人···是什麼意思啊?”白韻棠忍不住問道。
王婆很驚訝,看著她問道:“夫人···不記得老生呢?”
白韻棠呆呆地搖頭。
“老生是陪夫人···”
“夠了!”
她話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道男聲打斷。
白韻棠朝那道聲音望去,嘴裏不自覺地喊了聲:“叢真。”
叢真跨過門檻,一步步朝她們走來,他如雲煙似的墨黑長發上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青衣雪紗輕飄浮動,那雙眸子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他的出現總是帶著一股微風,說不出的飄逸出塵。
溫易真那副花癡像又出來了,緊緊的挽著白韻棠的胳膊,小聲卻很激動的說道:“你說的對,我一見到鬼,還真能見到他!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