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魯迅口中的悲劇(2)(2 / 3)

門吱呀的作響,雲筠模糊的看著葉桐的身影化外一片虛無,喃喃道,“其實我過得很假很累。”

漸漸沉睡過去,雲筠迷迷糊糊隻感覺到冰冷的感覺印在額頭上,胳膊,小腿,還有腳心,不自覺的渴求更多,葉桐看到雲筠不自覺的貼到自己的手上,微皺的眉頭不自覺放鬆了些。

客廳的手機還在持續作響,葉桐很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狠下心來關掉,全部都是方垚,準備關機時手機又響了起來,葉桐擰著眉,語氣中充滿著不悅,“她在我家,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方垚聽到第一聲時,詫異最後到憤怒,不方便接是什麼意思?多麼令人遐思的一句話,葉桐是故意的嗎?

葉桐說完就掛了電話,回去換了冰水繼續守在雲筠身邊,但不知為何,雲筠一直高燒不退,時不時囈語,葉桐貼著耳朵在雲筠臉龐,模糊不清的話語似乎一直再喊著一個人的名字,葉桐自以為是方垚,退了回去卻被雲筠兩手緊緊握住,炙熱的感覺傳來伴隨著懇求的語氣,葉桐聽清了兩個字,爸爸。

爸爸?他還記得那天在雲筠所住的小區,雲筠絕望的眼神,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別,別丟下我一個人,求你。”

……

“雲筠”

“雲筠”

葉桐搖了搖雲筠,雲筠依舊說著胡話,“我帶你去醫院”。

替雲筠裹上厚厚的毯子直接放到車子後座,十一點半,雲筠依舊沒有退燒,似乎有發展到肺炎的趨勢,一路上都在高速奔馳,遠方的道路夜色乘著淡淡橘色的燈光猶如巨大的黑洞,看的讓人心慌,生怕一不小心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車輛駛到C大附屬醫院時已經快十二點,葉桐剛把雲筠抱了出去方垚不知從哪裏衝了出來擋住了去路。

“讓開”葉桐有些慍怒。

“她怎麼了?”方垚想上前看看雲筠,葉桐卻瞬間側過身子,憤怒的表情沒有耐心的心理全都表現在臉上,“你要不想讓她死趕緊讓路。”

方垚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葉桐看都沒看方垚直接抱著雲筠來到前台,方垚抬頭去看在黑夜中依舊明亮的C大附屬醫院的牌子,有些恍然。

開著車去葉桐家想問問雲筠究竟要怎樣,卻不料在半路上看到葉桐的車子疾馳而過,超過限速的速度,葉桐做事很規矩從來不會這麼失控,除了雲筠出了事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突然感覺腳步有些虛浮,每走一步他都在想,為什麼雲筠一有事就去找葉桐,從來不想到自己,為什麼葉桐知道她的事總比自己的多,為什麼每一次他想給她驚喜時,她卻在葉桐麵前笑靨如花,為什麼她對於自己和申懿一點都不好奇……?

雲筠被打上了吊針,終於安靜下來,不再囈語,葉桐拿了椅子坐在靠門的床邊,對久久站在門口的方垚說道,“如果你敢走進來,就和過去徹底說再見,如果做不到請你離開。”

“雲筠,這是我給你選擇的最後機會,如果你放棄了,那我不會再放手,即使糾纏一生也絕對不會終止。”葉桐凝望著雲筠安靜的樣子說服自己最後一次,以後他真的要follow his heart!

之後葉桐站起來離開,他的辦公室在前麵的樓裏,今晚他會在那裏等待著結果。

方垚在門口又站了許久,雲筠一直沒有醒來,他把著門框,斜倚在門口,許久沒有看見她這麼安靜的睡著,明明兩間屋子隻有一牆之隔,明明兩個人曾經那麼親密,朋友不朋友,戀人非戀人,她不說她愛自己,而自己又何嚐明說過。一開始就已經錯了,錯了這麼多年,到如今竟然還在乎這個因為錯誤而禁錮著自己。

他對申懿坦白來說似乎隻剩下了親情,情分卻因為時間的推移,空間的相離而慢慢消磨,到最後隻留下了責任。十年光陰,他和申懿彼此陪伴,雖然一直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但是如果那天雲筠沒有出現,自己也許會真的和申懿在一起,生一個孩子,然後在孩子的作用下被父母接受,最後茶米油鹽醬醋茶歸於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