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不在的時間裏,我將從與你相遇之後的每一幕都回想了一遍,每個場景,每個字,我都記得。你抗拒排斥的眼神,關心的眼神,一身傷眼神如孤狼的模樣,躺在我懷裏如同孩子的模樣,你許下三年之約時的表情,你說你不一定喜歡我的語氣,將那枚代表著你與那前世羈絆的硬幣鑄成項鏈新手給我帶上的場影,還有你在訂婚儀式上說‘幻清舞是我的女人,你們這群混蛋誰都別想搶!’時的樣子。隻是我隻能回想啊,你不在我身邊,越想我就越傷心,越想我就越委屈,而後又得自我譴責……”
說到這,幻清舞忽然不哭了,猛然將臉梗在莫悠然胸前蹭了蹭,而後紅著眼圈抬起頭來恨恨道:“你說我多可憐啊,從十六歲成年禮開始就在等你,一直到現在,一年平均都處不到一個月!不到一個月!可是吧,我還不能說你不喜歡我,不能說你花心,你為你在為我,為幻族打拚,別家和我一樣大的,孩子都開始紮馬步修行了,你和我連連婚都沒結呢!說到這幻清舞忽然臉紅了。”
似乎是想到了某種禁忌般的存在,由脖子開始自耳尖通紅通紅,莫悠然的哀傷被這幻清舞著突如其來的臉紅消去了大半,還不等不知對方是害羞還是氣憤的莫悠然開口相詢,幻清舞忽然扭捏道。
“老實交代,你在外麵……在外麵都是怎麼解決的?”
“什麼?”
莫悠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說到後來幻清舞的臉已經再次埋進莫悠然的懷中,那麵頰的溫度讓莫悠然感到莫名其妙。
忽然間……
這……似乎太跳脫了一些,不過似乎也正因為如此,那哀傷的氣氛被衝淡到已經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別扭捏,給我說實話!”幻清舞猛然抬起頭來,雖然麵色赤紅,但顯然很在意這個問題。
莫悠然麵色一正,舉手行禮道:“報告領導,個人問題自然是由個人解決!”
得到答案的幻清舞兩眼猛瞪而帶著一絲古怪的神色低下頭去。
“那就好。”
對一個連逢場作戲都沒有過的男人,她幻清舞還能抱怨些什麼呢?她毫不懷疑莫悠然會因為這個而欺騙她,因為兩人之間的羈絆與愛戀正是建立在這種信任之上,若是失去了這種信任,那這份羈絆於愛戀便不可能存在。
莫悠然苦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煞風景的開口反問幻清舞些什麼。女性問男性這個問題大多帶著些調侃的意味,而男性問女性這個問題的話,百分之一百會被對方認為是對自身的不信任。這種愚蠢的事情莫悠然可不會去做。
清晨——午時——傍晚——夜間,兩人毫不避諱的朝夕相處,似乎為了填補那四年間所留下的遺憾與之後將要麵對的不知具體年月的分離,直到一年到頭,莫悠然登基之日。
這一日,熱鬧非凡,岩王石青峰攜岩石駕臨,羽族則是翼遠翔一人前來,精靈族女皇伊麗莎白不能親至,所以來的是現為外務大臣的卡吉娜,除了這同為異族的四異族之外,還有一個隱匿了真實身份的人前來。
這個人離莫悠然這個圈子的距離有些遠,但觥籌交錯之間,莫悠然與之餘光相交,悄無聲息的舉杯互相致敬。
這個人是誰?莫悠然一生之宿敵——林吾。
登基典禮進行的很快也很順利,身為局外人的幻族子民看見的是一個膽魄過人的王者那身華貴的衣衫與英武的身姿,族中高層所看見的是幻族崛起的晨曦之光,異族之王所看見的是莫悠然所代表的幻族勢力那無窮的的合作潛力於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