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然將外所覆蓋的土層輕輕剝離開來,露出裏麵的金屬。“等冬蟄姐把其它土屋冰封後……”
“明白……”驚雷手心亮起一絲電芒。
“影姐姐,請你務必找到南宮隊長,請她盡可能在保命的情況下拖延時間!”
將所有想表達的東西說出來後,莫悠然沉默著努力思考,努力的想著是否有地方行不通,或有沒有什麼東西沒考慮到。他不是天才,從未想過自己有力挽狂瀾的能力,他所做的隻是想保命,因為他還未見到那個讓他在這個陌生世界紮下根的女人,還未報答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女人舍命相隨的愛意。
“等等!”莫悠然心中一緊,阻止了看到冬蟄冰封完畢,已抬手準備電擊的驚雷。
“冬蟄姐,還有餘力嗎?”
冬蟄已是盡了全力,本來白皙中透著健康紅暈的臉龐現在慘白如紙,但聽到莫悠然發問,還是點了點頭。
莫悠然壓抑的呼出一口氣,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冬蟄姐,麻煩你解決掉右邊金屬屋子裏的那名岩族。這柄匕首你拿著。”
“那你用什麼?”冬蟄出乎意料的關心道。驚雷一副太陽從西邊升起的古怪神情。
“我有這個!”莫悠然雙手之間的火焰赫然呈現著二階火係所特有的藍炎,硬生生將從土層下裸露出的金屬融掉了塊,化成了一根灼熱赤紅的針。
冬蟄左手接過匕首,右手卻抓向那根還灼熱發燙人的針。
“滋~”的一聲輕響,那針迅速退色,由赤紅灼熱變得發黑發冷。
“驚雷,中間的交給你,我解決左邊。”莫悠然麵懷感激向麵色更加慘白的冬蟄點了點頭,而後躡手躡腳的向著左處的房間行去。
輕而緩慢的推開那扇木製的房門,莫悠然忽然慶幸這門不是金屬所製,因為千思萬慮的他忘記了在雨天之後,生鏽的金屬門在打開時會發出刺耳的“嘰扭”聲。
微眯著眼睛,莫悠然快速的適應了房中的昏暗環境,靈巧的避過桌椅板凳,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那張睡著兩名岩族的草床。
微蹲,爬行潛伏,右手握著金屬針的手心很不爭氣的出了汗。換入嘴中,悄無聲息的擦去汗液,莫悠然可不想在刺擊時手心打打滑而失了先機。
雙眼緊盯著背對向自己的那名岩族,頸上零點五寸啞門穴,左手捂住其嘴,右手從口中取回金屬針,拇指按在針尾以保證針身穩定,手腕甩動,小臂一揮……
刺擊!
悄無聲息……
一條性命離世而去,莫悠然眼底的火苗燃得正烈。
抑製住想要變得急促的呼吸和想要擦去額上冷汗的衝動,莫悠然潛伏著,待另一名岩族轉身之後,右手再次舉起……
驚雷麵色肅穆,將右手上的鐵製手套去下放在地上,緩慢而小心的推開房門閃身而入,大床上,兩名岩族睡相很是不雅,四肢交錯。
還套著金屬手套的左手中暗暗積蓄雷芒,,而後向著其中一名的手腕抓去……
冬蟄雙目漠然而冰冷,似乎對這場廝殺的結果並不關心,身上穿著的白色連衣裙讓她在這黑暗的房間裏仿若幽靈,至少,那名被她割裂了喉嚨的岩族是這麼認為的。
一刻鍾後,三人幾乎是同時邁出房門。驚雷以一副意料之中的詭異表情望著渾身是血,身子微微顫抖著的冬蟄。
莫悠然直到此時才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並敏感的發現了冬蟄的異常。
驚雷道:“冬蟄她暈血……”
莫悠然瞠目結舌,看似最冰酷無情,擅使巨型冰器的冬蟄,竟然很小女人的患著暈血症!忽想起之前給冬蟄匕首時驚雷麵上的古怪神情,莫悠然不禁恍然。
輕歎了口氣,莫悠然緩步走到冬蟄身前,將自己那極為不合體的衣服披在冬蟄身上,並抹去了那濺在冬蟄慘白嘴角的血跡,隻可惜,這一抹之下,血跡擴散,像是抹了雲霄帝都所產的名貴胭脂。
“對不起……”莫悠然很有些窘迫,手忙腳亂的想要抹幹淨,卻被冬蟄抓住手腕。
“時間不多,快破壞房子。” 驚雷神情古怪。今夜,對自己生命漠視到極點的冬蟄竟然說出“時間不多,快破壞房子。”這樣帶著強烈逃生欲望的話語。
驚雷望向莫悠然,那神情,三分訝異,七分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