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那些個點點滴滴和我隻嫁你,全部遠離(1)(2 / 2)

“那個女人嗎?是因為她又怎麼樣,你們金童玉女,實在相配,所以麻煩你了秦先生,不要再打擾我。”沫熏狠心的講出最違背心意的話,她發誓,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這樣狠心過。

秦睿淳已經怒火中燒了,他幾乎是用吼的,他吼著說:“我愛的人是你不是她!”

沫熏苦笑,晃著腦袋,淡淡道:“那又怎麼樣?忘了從前的一切吧……你們在一起,會發展的更好,我在你身邊,隻是你不良影響的記號。如果你一定要我說清前兩次為何與你糾纏不清,那麼我的回答就是還沒想好,現在想好了,所以,我們就此了斷吧。”

她的心被自己所說的話割傷,一道又一道,一痕又一痕,沒有一點凝結的意思,好像會永遠的血流不止,伴隨著道道疼痛,直到麻木了,人也就跟著消散了生的意誌。

秦睿淳是被淩沫熏的決絕震懾到,她說翻臉就翻了臉,讓他這個大男人快要顏麵掃地了。恨她的決絕,恨她的不念舊情,秦睿淳第一次覺得自己再沒什麼吸引力吸引住女人們的眼球,竟覺得自己變得懦弱,連一個心愛的女人也不能征服。

他想,這裏麵是有蹊蹺的。隻是,他還不知道是什麼。

憤怒之下,一通電話而已,就把淩沫熏所在的公司收到了秦氏的旗下。那公司的全體員工都歡愉在他們成為秦氏集團旗下的人了,而淩沫熏淡然地工作,看不出一點興奮,她知道,這是她把秦睿淳給激怒了。

淩沫熏依舊不躲不逃,她在公司的位置做的很好,不能為了躲著秦睿淳而選擇換工作逃離,從頭做起,蕭展鋒的一千萬不允許賜予她這樣的漫長,況且,她從要做起冰麵人起,就沒再想著躲開了,上海這麼小,世界這麼小,秦睿淳若想找到她,無論多大,都阻撓不了。繼續默默地呆在公司,過著兵來將擋,火來土掩的生活。

奇怪的是,並不像沫熏想象的,秦睿淳沒有三天兩頭的來找她,她依舊過著寂靜的生活,隻有晚上一點點的喧囂,而晚上,也再不會從酒吧裏看到那個男人偉岸的身姿了。

她的舞姿再不是為誰施展,一種傀儡般的動作,僅為換得一些鈔票而已。舞之美,少了欣賞的人。

隻是偶爾,會在中午午飯過後,她的桌子上會出現不起眼的小東西,例如一枝風鈴草,一張不大的明信片,上麵有一朵小茉莉被一隻手輕輕托起。而這些,隻有淩沫熏看得到,看得懂。她總會冷一會兒神,然後蔥白的小手柔柔地拿起那些小物件,坐下來慢慢欣賞,她知道,除了秦睿淳能夠做到這樣,沒有其他的人再會低調的擺上諸如類似的東西了。

沒有火紅的多少朵嬌豔玫瑰,也沒有大肆高調的光臨,秦睿淳在用這種方式關心著淩沫熏,好讓她知道他依然的癡情。

明信片上從來都是空空的,沒有煽情的隻言片語,用真正無聲的歎息表明他純真的等待。

這是秦睿淳的溫婉,在默默地告訴她,我不會怪你,我隻等你……

別人工作的時候,淩沫熏會輕輕抽出綠茶香的紙巾瞧瞧擦淚,顫抖難耐,卻絕不肯發出聲音,淚水有很多,所以她連抽紙巾的動作都這麼偷偷摸摸,生怕別人被自己多次抽紙巾的聲音起了疑,然後紛紛看向自己,她知道自己早已是淚痕滿麵,漲紅了眼圈和鼻尖,好不難看!

多少次都心軟了,她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最不想偽裝的人,她是在死死的偽裝著,然後傷心成一片淚水的花海,滋潤了愛情的花瓣。

時間,有時候是塊良藥,會把心傷慢慢治愈;久,卻有奇特之效,初時讓心髒忍耐看似不可愈合的傷痛,又在久而久之的漫長歲月中逐漸凝結;漸漸從崎嶇不平的傷口愈合成一道淺淺的疤痕,成為在未來日子裏有力的警鳴。

她既然已經痛過了,那麼就接著痛下去吧。

她留下了秦睿淳給的每一樣物品,帶回家中,收放到“淳憶”中。她想,真該重新找到一個盒子,不為它命名任何詩意的名字。一打開“淳憶”,便有無限循環著的秦睿淳……她流下的眼淚滴到“淳憶”上,有的地方快要生鏽了,恨自己為什麼當初沒有選擇一個木製的盒子。

就這樣,他們又是很久沒見麵。然而,距離蕭展鋒給的還款期限,也馬上就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