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接刀如接球(2 / 2)

腦海中,白老人傳下的六十多年拳指意境悟通,再次為他創造出奇招。隻是,到了他手中用來的還是折疊刀。他斷喝一聲:“再跳。”

剛剛抓起的折疊刀再次自常無碌的手中跳射出去,隻是此次射向的方向不是旋風殺手的身前,而是身後。

白光閃閃的折疊刀,由常無碌的手中再次跳出去的軌道赫然是個半圈。刀,咻地一聲自遊聰鍵的頭頂飛過,然後如同返身回衝的回旋鏢,對著他急速後退的後頸狠狠削下。

旋風殺手遊聰鍵做夢也沒想到對手常無碌射來的折疊刀會有如此變化,他回退的身形又難以瞬間停頓下來,更無法做出有利的防守與回擊。隻能眼睜睜望著寒光閃閃下的折疊刀在自己的頭上飛過,耳聞刀聲咻響,隻嚇的毛發皆立,臉色煞白。”完了。這下真的完啦……”他飛退的身姿未變,隻是將那一雙瞬息間變的黯淡的眼眸無可奈何的閉上。

“殺手生涯難道至此結束……”他想。

可是……

就在這千鈞一發間,霍聽得有人喊道:“遊老三,我來助你一腳之力。”

隨著話語之聲,一條快如鷹隼般的黑色身影突臨他的身後:一腳獨立,一腳飛踢在飛削而下的折疊刀刀身上。

折疊刀倏地被他一腳踢飛至半空中,拉下一長長的震動嗡鳴聲響……

此人隨後將左右雙手同時探出,輕輕在旋風殺手遊聰鍵後背上一推,人便以左腳尖點地,右腳尖朝天——金雞獨立的姿勢滑行了出去。

“好一招北腿傳人的‘順水行舟’,再此謝過。”

旋風殺手遊聰鍵借著他那一推之力,站住了身子,轉身看向救自己的那人。見正是還未曾出過手的刁鑽古怪刁鵬飛,強自壓抑住砰跳的心髒,感激著說道。

“同是金語堂殺手,在任務麵前,榮辱與共,何須言謝。”

刁鑽古怪刁鵬飛與旋風殺手遊聰健在說話間,以金雞獨立滑行而退的姿勢仍然不變。等被他踢飛到半空中的折疊刀,上升勁道用盡,返折降落的時候,大家才發現:刁鵬飛滑行而去的方位正是折疊刀降落的地點。

“常無碌,看好嘍,折疊刀還給你。”

本是以金雞獨立姿勢高懸在半空中的右腳,在降落的折疊刀擦過腳麵之際,他驀地呐喊一聲,右腳猛得一震,腳麵砸下,隨際又變成踢出,腳麵正中半空中的折疊刀刀身。

“咻!”

折疊刀灑下一波絢麗的弧線,陡是將向下降落的方向改變,如彈弓裏打出來的彈子一般,飛弛著,朝那廂站立的常無碌射去。

常無碌眼中包含有白老人的意境未斷,又出新意境,霍是如同一個聲音響起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球……是藍球,而非刀。用接藍球的動作去接它……”

而那個聲音還生怕自己會讓現實中的刀光衝淡了虛擬而生的意境,並鄭重其事著告誡自己說,“球,藍球,而非折疊刀。”

望著折疊刀射過來的那刹那間運行而過的弧線,常無碌眼中開始變幻著……

在他那個“明明是折疊刀,如何能看成藍球?”的疑惑剛剛要泛起在心底之時,一抹如雲似霧般的薄幕,霍是迷蒙過他的眼睛。他眼前的景色倏地變了:眼睛裏看到的不在是猙獰奪目的刀光寒氣,而是被虛擬幻化而出的藍球。

飛射而來的折疊刀,隻是在他的一個思想念頭間變成虛擬而成飛傳給他的藍球,這事當真是匪夷所思。

此時的常無碌如同魔術台下的觀眾,陡見台上的魔術師將眼前所看到的東西霍是換成其他意料之外的東西,哪怕明知道那隻是障眼法,可是當變換而出的東西突然呈現在自己的眼簾的幾秒鍾內,他信了,信以為真。

這就是白老人傳給他那些意境悟通的奇妙之處,不僅有高深莫測的拳指之理,還有一些讓此時的常無碌,看不明白玄學。

莫名龐大的意境再次波瀾席卷著他的腦海,如同被鬼神附身,被邪物所控,眼中看到景與物完全悖逆現實。

意境所生,心中所想,手中動作皆是如似。

“接刀如接球,”此時他別無他想,隻是被引入其意境之中,暫時不能自拔。

誠如白老人當時所說:“……我……隻是用‘意念功’,強行將自己以數十年時間,所領悟的功夫精髓,注入你腦海中。這樣做,不知道是否叫做……‘揠苗助長’?更不知道我這是在幫你,亦還是害你?”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福禍雙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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