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醫生趕緊跟過去,說道:“至少,要一起吃一頓飯,我為你踐行。”
“程醫生,真的不需要,我隻想靜靜的帶南雅離開這裏,沒有別的意思,再說,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吃飯,好嗎?”南音的眼神堅定。
程醫生也不好再勉強。
辦理好出院手續,程醫生陪著南音一起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對了,今天蘭姨發現南雅尿床了,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這是怎麼回事?”南音問道。
程醫生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還是心理問題,她沉浸在嬰幼兒時期不願意成長,南音,恕我直言,你一個人帶著南雅去國外治療,非常辛苦。”
“我知道,可是我必須這樣做。我就這一個妹妹了。”南音說著,聲音哽咽。
程醫生知道,自從南音的父親去世以後,南音就把南雅看的更加重要了。
一切都收拾好了,南音讓司機開車把蘭姨送到了機場,臨別之際,南音握著蘭姨的手,說道:“蘭姨,這段時間感謝你幫我,照顧南雅,辛苦你了,去了國外,找到女兒,就好好享享清福吧。”
說著,她從包裏拿出來一個厚厚的紅包,塞到蘭姨的手中,說道:“蘭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蘭姨握著南音的手,推辭到:“南音,你也不容易,一個人帶著妹妹,你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你拿著,我不要,我老了,身體也好,不需要用錢。”
“不,蘭姨,你一定要拿著。”南音塞到蘭姨手中,說道:“保重。”
司機帶著蘭姨上車,開走了。
風吹拂著南音的臉,她回頭看了一眼南雅,她坐在車裏玩芭比娃娃,這是南雅最近最喜歡的玩具了。
南音無奈的笑了。
她開車回到家裏,放下南雅的行李的時候,發現南雅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南雅?”南音喊了一句:“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姐姐,我褲子好像濕了。”南雅天真的說道。
南音的頭再一次發麻。
可是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哦,沒事兒,姐姐給你拿一條幹褲子,換上就好。”南音走到南雅的房間裏,打開衣櫃,眼淚直流。
南音感動無助,還沒出國呢,這隻是第一步,她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來,南雅,我們把褲子換上。”南音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的對南雅說道。
南雅手中拿著芭比娃娃,坐在椅子上,等著南音給她換褲子。
真的如程醫生所言,她仿佛是回到了嬰兒時期。
祁家大廳內,祁易琛坐在大廳裏吃早餐,樸叔看出來祁易琛的心情不是很好。
“祁少,最近峽穀的銀杏樹很美,你不去看看?”樸叔問道。
祁易琛搖搖頭,說道:“不去了。”
“對了,最近怎麼沒有看到江風?他來過嗎?”祁易琛忽然想起來這個老朋友
樸叔想了想,說道:“記得上次來,還是你得了那個奇怪的皮膚病,這已經很久沒來了,不過我聽說,江風的爸爸這次病的很嚴重,可能一時間脫不開身,公司的事情也落在江風的肩膀上了,一下子可能很吃力吧。”
祁易琛拿起電話給江風打電話。
電話很久才接通。
“喂,你小子,玩人間蒸發啊?”祁易琛說道。
電話那邊的江風似乎很忙,還能聽見身邊有人在說話。
“還好吧,最近比較忙,是準備找時間跟你聚一下的。”江風說道。
祁易琛聽到電話那邊有人在跟江風說話,他問道:“你在哪裏啊?好像很忙?”
“我在公司,我在給南雅選花,我每天都給她訂不同的鮮花送到醫院去。”江風說道,語氣都是寵愛。
聽到這個話題,祁易琛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他憤憤不平的說道:“你還真是浪漫啊!”
“喲,你這是怎麼了?說話夠酸的。”江風最了解祁易琛。
祁易琛說道:“下午有時間嗎?出來喝一杯?”
“大白天的喝什麼?要不跟我一起去醫院看看南雅?”江風提議道。
“不去。”祁易琛果斷的拒絕。
江風更加疑惑了,問道:“為什麼不去?南音也在的。”
不過,江風說完這個,立馬改口道:“哦,你不去也好,你很忙的嘛,你就不用去了,是不是?等我從醫院回來,再找你喝一杯,好吧?”
可是,江風越是這樣掩飾,祁易琛越是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