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大廳內,樸叔的臉色很難堪。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樸叔,這麼晚了,警察怎麼會突然來呢?”門亭的仆人緊張的問道。
樸叔嗬斥道:“行了!有些事不是你該問的!”
說完,樸叔就衝著門亭仆人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下去。
門亭仆人隻好訕訕的離開了。
祁易琛在裏屋聽見樸叔在發脾氣,就走了出來,看起來,祁易琛的神情還是很平靜的。
“什麼事啊?”祁易琛疑惑的問道。
樸叔瞥了一眼籠子中的穿山甲,低聲說道:“警察來了。”
祁易琛隨著樸叔的眼神看過去,隻見穿山甲正在慢慢的試探著把頭伸出來,朝著外麵瞅瞅。
“難道是衝著這家夥來的?”祁易琛問道。
樸叔想了想,果斷的吩咐道:“來人啊!趕緊把這個東西給我藏到倉庫裏去!”
看到樸叔這樣生氣和謹慎,祁易琛也猜到了是什麼事。
他立刻阻止道:“不用了,樸叔,既然該來的已經來了,交出去就好了,免得給祁家的顏麵抹黑。”
可是樸叔聽了自然是不願意,他惋惜的說道:“那怎麼行?這隻穿山甲可不好找啊,再說了,我們也不能老是依賴著姑娘們給咱們爺們找藥膏啊?你放心,即使出了事,我擔著!跟祁家沒有任何一點關係,你記住,你不知道這件事!記住了?”
樸叔說完,一本正經的看著祁易琛,祁易琛卻愣住了,樸叔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是想要讓他明白,按他說的做。
“記住了?”樸叔再次問道,語氣比之前還要嚴厲。
這個時候,聽見外麵傳來沉重又急促的腳步聲。
樸叔斜了一眼仆人們,還好,仆人們已經迅速的把穿山甲轉移了。
隻見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
樸叔立刻鬆開了手,經過祁易琛的身邊,殷勤的走過去跟兩位警察同誌握手。
“哎喲!真是稀客啊!”樸叔誇張的上前說道:“二位同誌的到來,真是我們祁家蓬蓽生輝!”
“上茶!”樸叔補充道。
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年輕一點的警察說道:“不用客氣了,今天我們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情要調查清楚,希望你們能配合。”
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警察眼光在四處的打量著祁家。
樸叔立刻回應道:“是,是!肯定好好配合!我們祁家上上下下都是良好公民!”
大家落座後,祁易琛坐在一邊,看著警察同誌開始拿著一個記錄本詢問問題。
“請問祁家掌事的人是?”警察說著,看來看祁易琛又看了看樸叔。
祁易琛正要開始說話的時候,卻被樸叔搶先說道:“鄙人姓樸,在祁家已經三十年了,是祁家的大管家,掌管祁家大大小小的事物,有什麼問題,您請問吧。”
警察看了看祁易琛,卻沒有說話,照例問道:“我們接到一個匿名的舉報電話,說是祁家私藏國家保護動物,請問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樸叔和祁易琛一聽,果然是跟穿山甲有關,可是他們兩人都沒有料到,竟然會有人舉報。
樸叔心裏直打鼓,會是誰呢?哪個王八羔子舉報的!
警察再次提醒道:“請問樸先生聽說過這件事情嗎?”
樸叔回過神來,立刻說道:“沒有沒有!”
雖然年輕的警察聽著樸叔說的話,在記錄本上寫著,可是年老的警察卻眼神毒辣的盯著樸叔。
盯著樸叔頭皮發麻。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樸叔轉移了目光。
老警察站起來,在大廳走了幾步,鼻子吸了吸,又朝著裏屋的方向看了看,問道:“請問,這裏是不是有病人?”
祁易琛一聽,立刻慌了神,不小心把桌上的茶杯碰翻了,樸叔瞪了他一眼,為了避免生事,故意嗬斥道:“沒規矩的家夥!還不趕緊下去!在這裏丟人現眼!”
可是,祁易琛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卻被老警察上前擋住了,隻見老警察精明的眼神看了祁易琛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隻怕這位才是祁家的公子哥吧?”
說完,老警察看了一眼樸叔,樸叔立刻起身,走到他們兩人身邊,笑嗬嗬的解釋道:“是啊,這是祁家大少爺,最近不是從祁氏出來了嗎?總是心不在焉的,可能還是事業上受到了打擊,心裏難受的很。”
說完,樸叔就把祁易琛往身後一拉,示意他離開,可是祁易琛不願意扔下樸叔一個人應付這個場景,他站著不走。
樸叔使勁的朝著他使眼色。
老警察自然是察覺到了。
就在樸叔和祁易琛僵持不下的時候,老警察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哨子,隻是輕輕的一吹,就看見從外麵衝進來一隻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