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娃走的很輕,忽然,麥子中的那條線動的快起來,放羊娃也快速的跟在後麵,一直追一直追,然後猛得朝著不遠處使勁的扔過去刀叉!
南音盯著這一切,心中祈禱著,一定要抓住啊!
放羊娃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走向刀叉的方向,終於在終點處露出了笑容。
“南音,快來!”放羊娃輕快的說著。
南音見狀,就猜到肯定是抓住了!
她跑過去,像一個得到了獎勵的孩子一般歡喜的跑過去。
雖然在看到野兔子被插死的那一刻,南音心裏還是有一些小難過。
放羊娃自然是不能理解南音的感受,他覺得這些野兔子啊之類的本來就是打來吃的。
天色漸晚。
放羊娃把野兔子放在一個蛇皮袋子裏,背在肩膀上,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麵。
終於走到路口,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南音為難的想著,都這個點了,回去的話,路好走嗎?
放羊娃憨厚的說道:“南音,你明天走吧,今天先去我嬸嬸家住一晚!”
南音有了上次老大娘的教訓,實在是不敢輕易答應這些陌生人的邀請。
不過,這次放羊娃不笨,他看出來南音的擔憂,隻見他耿直的放下蛇皮袋,對著南音發誓說道:“南音,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出門被車撞死!打雷被雷劈死!”
“好了好了!”南音立刻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去就是了!”
放羊娃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走了一半,南音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她從包裏拿出來一個蘋果的手機遞給放羊娃,並說道:“你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以後啊,你想給誰打電話就給誰打電話,不要擔心話費,我會定期給你充話費的。”
雖然放羊娃看著新手機確實是很高興,可是卻不能接受南音說的後半句。
“不行!哪能充話費也要你幫忙充啊?我是一個男人,還能還你養著我的手機?”放羊娃搞笑的樣子,逗笑了南音。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很高興的。
終於到了放羊娃嬸嬸家,嬸嬸是一個大約5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她的頭上帶著一條格子頭巾,身上圍著一個圍裙,站在門口等待著放羊娃。
遠遠的,放羊娃就朝著嬸嬸揮揮手,喊道:“嬸嬸,我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嬸嬸趕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揉了揉眼睛,欣喜的看著是兩個人回來了。
南音心裏還是有些顧慮,可是放羊娃一走到嬸嬸跟前,就說到:“嬸嬸,這是我的朋友,叫南音,今晚啊,住你家,成不?”
嬸嬸一聽,熱情的說道:“成啊!哎喲,長得真俊!”
放羊娃趁機說道:“那可不!長得俊,結婚了!”
他故意把結婚了這三個字說的很重,似乎就是為了說給嬸嬸聽的。
不過,嬸嬸也不是那麼勢利的人,聽到南音結婚了,也沒有立刻變臉,而是惋惜的說道:“哦,結婚了啊!沒事兒,做朋友也挺好的,你說是不是羊娃?”
南音還是第一次聽到放羊娃叫羊娃,忍不住笑了。
“快進屋坐!”嬸嬸好客的說道。
南音禮貌的說道:“謝謝!”
燈光下,一家子其樂融融。
可是祁家,就冷清多了。
樸叔獨自坐下大廳,等候著古醫生來。
電話裏,古醫生聽到樸叔說的一切,執意要趕過來看看。
終於,古醫生來了。
他剛走進大廳,樸叔就起身應了上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古醫生,這麼晚了,還讓你跑一趟。”樸叔抱歉的說道。
古醫生卻表示沒有關係,他言歸正傳的說道:“樸叔,你確定趙小姐給祁少用的是穿山甲的藥膏嗎?”
聽到古醫生這樣問,樸叔反倒是猶豫了,他不確定的說道:“這個……我以前也沒有見過穿山甲,更加不知道它的藥膏是什麼樣的,隻是趙小姐,這是他們家祖傳的,是穿山甲的藥膏,而且十分的珍貴,所以,趙小姐臨走的時候執意要帶走藥膏,我苦苦哀求她也不肯留下一點點。”
古醫生疑惑的說道:“不對啊,按理說,趙小姐是很愛祁少的,怎麼會不肯把藥膏留下來呢?”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趙小姐,不知道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樸叔苦惱的說道:“她來的時候,祁少還是好好的,兩人聊著聊著,忽然祁少就發病了,可是趙小姐卻躲在桌下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