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麗顯然是被嚇了一跳,她驚訝的看了一眼樸叔,不過她又很快的就恢複了之前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喲!我當是是誰回來了呢?原來是樸叔啊?”薛曼麗陰陽怪氣的說道:“樸叔,你這是上哪裏去了啊?”
薛曼麗上前,在籃子裏打量了一番。
樸叔說道:“你在大廳裏對仆人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哎,看來樸叔還真是對祁家忠心耿耿呢!這麼多年過去了,眼看著她生兒育女,眼看著她生病發瘋,這不,著急得都上廟裏去祭拜了!哈哈哈哈!”薛曼麗肆意的笑著,笑的花枝招展。
樸叔上前一把抓住了薛曼麗的頭發,嗬斥道:“放肆!這些話也是你配說的嗎?我來祁家比你都早!我更有資格在祁家說話!”
“啊!”薛曼麗痛的大叫:“老樸,你這個狗東西!你給我放手!快點放開!不然我叫祁老了!”
樸叔卻瞪著薛曼麗說:“你叫吧,任你今天叫誰都沒有用!我早就想要教訓教訓你了!”
“啊呸!”薛曼麗毫無教養可言,朝著樸叔吐口水,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窩囊廢!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敢去要!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嗎?你還想要教訓我!你不配!”
這些話簡直難聽極了!樸叔很不得把薛曼麗大卸八塊。
薛曼麗看著樸叔氣的青筋直冒的樣子,得意的說道:“嗬嗬,怎麼?被我說中了吧!你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陰影中,一輩子!”
這些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插在樸叔的心上,這些年,大家都知道他在等誰,這些年,大家都知道,他在想誰。
唯獨薛曼麗這個瘋女人,敢說出來。
樸叔氣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是事實。
樸叔無奈又頹廢的鬆開了手。
薛曼麗趕緊趁機從樸叔的身邊逃開,站在十幾米開外,看著樸叔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像菜色一般的難堪,薛曼麗拍惹事,嚇得趕緊逃跑了。
還是跪在地上的仆人發現樸叔不對勁,趕緊起身上前去扶著樸叔,安慰道:“樸叔,你怎麼樣?”
樸叔坐著,眉頭緊鎖,感到頭很痛,周圍什麼聲音他都聽不見,隻看見仆人在他身邊詢問著什麼。
可是樸叔的大腦一片混沌,難受極了。
他朝著仆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仆人擔憂的看著樸叔,看著他確定不會暈倒才離開。
大廳裏,很安靜。
樸叔忽然聽見腳步聲。
他抬頭,看見是祁易琛。
樸叔的心,猛然一跳。
難道!
難道剛才薛曼麗說的話,祁易琛都聽見了!
樸叔擔心極了,他在心裏暗暗的罵薛曼麗這個多嘴的女人!
“祁少,你……你下來了?”樸叔都有一點結巴了。
祁易琛情緒不高,慢慢的走下來,看不出來他剛才看見了剛才那一幕沒有。
樸叔的心,一直緊張的不敢放下。
“好點了嗎?”樸叔趕緊轉移話題。
祁易琛靠在沙發上,搖搖頭,說道:“樸叔,古醫生來過了嗎?這到底是什麼病?”
他覺得渾身乏力,頭腦發脹。
樸叔趕緊說道:“來過了,說是誤食了一種東西,不過這種東西,古醫生說還要跟他在外國的朋友核對一下,才能確認,不過,古醫生已經想到了一種解決辦法。”
“是嗎?趕緊說,我快要痛苦死!”祁易琛說道。
兩人征聊著,樸叔剛想跟祁易琛說剛在在廟裏遇到南音的事,卻被門口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易琛!”
這聲音熟悉又甜美。
樸叔皺著眉頭,探著頭看過去,臉色忽變。
“誰啊?”祁易琛問了一句。
還沒等回應,就看見趙子萱光鮮靚麗的站在了祁易琛的跟前。
“你怎麼來了?”祁易琛問道。
樸叔很自覺地起身默默離開了。
趙子萱坐在祁易琛的身邊,親昵的伸手去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關切的問道:“你好點了嗎?”
“沒事,沒發燒。”祁易琛把頭扭開了。
看來,趙子萱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承諾,昨天的訂婚隻是一場假訂婚。
趙子萱眼神一變,擔憂的說道:“我昨天聽樸叔說,你很難受,身上的癢越來越嚴重,隻能靠酗酒才能麻痹自己,才會舒服一點,可是長期的酗酒也不是好辦法啊。”
“現在已經好多了,昨天是喝多了。”祁易琛坦白的說道。